“何女士,谁没有过去?”严立行俊脸缓缓地滑出一丝轻轻的笑,笑意却带了几分讥讽,“您和我父亲在一起之前,不也结过婚吗?”
何秀丽被严立行这么一反驳,憔悴的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先是泛白,后是泛青,双唇紧抿成一道愤怒的直线。
这就是严从康的儿子,从来都是瞧不起她,忤逆她,对她没有过一丝尊重,即使是现在他来向自己提亲。他依然是这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身嘲笑在他看来仿佛是小丑的自己。
“严立行,这就是你提亲的态度?”她克制住愤怒的情绪,冷冷地反问。
严立行对此不答,顿了顿,他转移了话题。
“何女士,童瑶也想嫁给我!”他的语气由刚才的淡淡讥讽,转为一本正经的严肃,尾音落下的时候,他的眼神,柔和如天边夕阳,深邃的眸底里竟然盛开万千缕缕柔情。
这样的柔情,何秀丽早已在她发现严立行和童瑶之间有猫腻的时候看到过,但此刻看见,仍然带给她不少于第一次看到的震憾。
因为他眼里的柔情和爱意,比她第一次看到的时,更深了,更浓了,更缱绻了,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快速地在她眼前打开,速度快得让她目不暇接,但是当画完全打开的时候,她只有满眼的惊艳。
随着时间的增长,他竟然越来越爱慕痴迷童瑶。
这让两次婚姻都以失败告终的何秀丽,竟然有些忌妒。
不得不说,严立行确实比他那懦弱无能的老爹强多了。
忌妒之外的同时,她感到落寞铺天盖地而来。她自认自己条件不差,为何这一生所跟的两个男人,都是极品,将她的心伤透?一个嗜赌如命,一个移情别恋,呵呵,一个人的运气要差到什么程度,才会遭遇她这样的事?
“瑶瑶还年轻,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敛起心中那些繁复情思,何秀丽冷冷地说。
“证明你不够了解她!”严立行断言道,眼神恢复清明和淡漠。
“她所经历过的,我都经历过,我又怎么会不懂她?”何秀丽冷笑,憔悴的面容上尽是不容妥协的强硬。
“童瑶不是你,我也不是我父亲。”严立行言简易赅地说明事实。
他绝对不会像严从康对待他的母亲和何秀丽一样对待童瑶。
他不是他的父亲。
严立行深邃的双眸,带着如此明显易见的承诺和决心,让何秀丽神色微变,眼眸忍不住眨了几下,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思绪,但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须臾后,她镇定自若又不近人情地说道:“人都是会变的。严立行,你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是吗?”严立行精致菲薄的唇露出一丝浅浅讥笑,在讥笑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报复快感,“那么何女士,对于我父亲由始至终深爱的人都只有我母亲的事实,又如何看待?”
何秀丽的脸色顿时浮现怒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嘴唇都在打哆嗦,想说什么反驳事实的话,却如梗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却只能愤怒地瞪着严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