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丽打120把严从康送去医院后,经医生检查后,发现严从康晕倒是因为血糖低,何秀丽就想,他可能一天都没有进食过。不过幸好不是大问题,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觉得怨愤难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里头依然记挂着那个女人,他的心里,或者没有一点她的位置。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也没打电话给童瑶和严立行,平时童瑶和严立行都和他们来往不多,二来,即使告诉了严立行,严立行也未必愿意来。
她独自守在医院里,默默地陪了他一整夜。
次日严从康醒来的时候,看到坐在另一张床上的何秀丽,她的气色看起来并不好,有些疲惫和憔悴。
他心里头涌起无限复杂的情思,同时,还有几丝心疼。
这就是明知他心里住着另一个女人,却默默地跟了他好多年的女人……
可是昨天,他就决定了一件事情。
他掀开被子,轻轻地下床。
从医院里出来后,他直接坐计程车到机场。
在他坐上飞机,准备前往西藏离开之前,他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他坐上飞机后,三封信,同时寄到了文驰,何秀丽以及严立行的手中,他写的信,都表达了他对以上那三个人深深的歉意,以及他要离开的决心。
文驰和严立行看完信后,唏嘘不忆,唯有何秀丽,看完之后,泪流满面,像疯了一样地到机场找他,然而他在信中并未交待要他要去的地方。
严从康这么一走,就再也没有音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童瑶看到何秀丽因为严从康离开后,整日茶饭不思,心里也不好受,每天都尽量抽时间到严家大宅去看她。
严立行本来他已经作好了求婚的准备,但见她为何秀丽的事情黯淡失神,心里想她肯定也没有心情在这种时候接受他的求婚,只能暂时压抑下向她求婚的冲动。
严从康离开的三个月后,他因公出差,一如既往地要求童瑶陪同前往。
童瑶却说:“我妈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而且你一去就去一整个星期,我不是很放心她,你自己去吧,下次再陪你,好吗?”
严立行当下就拉下脸,不高兴了,“何女士又不是三岁小女孩,而且老头都走了那么久,你怕什么?”
“她精神状态不太好!”
严立行努力地说服道:“去到那边后,每天打电话给她问候她。”
童瑶感到很为难,“你自己去不可以吗?”
“不可以!”他明确地表明立场。
童瑶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好意思拒绝他,只能服软道:“好吧,我得跟我妈说一下。”
翌日,严立行背着童瑶到严家大宅找何秀丽。自从母亲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这里,看到颇有些熟悉的一景一物,他有些感慨。这栋别墅本来是他外公送给母亲的嫁妆,他也曾在这里,有过一段快乐,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只是蓦然回首,曾带给他快乐的二人,已经不在。
余下的,是一个与他有着至深关联,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他去喜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