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女人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严立行的心里真的很开心,他继续往下说道:“你反对我和童瑶在一起,归根到底,不是因为你不相信我能给童瑶未来,也不是因为你担心童瑶走你曾经走过的路摔得头破血流,而是你无论如何也无法认同接受文若仪的儿子。你恨我母亲,这么多年来从未停止过!我说得对吗,何女士?”
何秀丽的脸色霎时难堪至极,像一个打翻的调色盘,愤怒,羞耻,心虚,恨,难堪……种种负面情绪虽相互交错,纹路却极为清晰,有迹可循。
她的表情,似乎证明了一个事实。
严立行短暂精确的概括语,说中了她的心事,一击即中。
何秀丽气得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神色平静却又桀骜不驯的严立行,“严立行,如果你想我同意你和童瑶的婚事,你做梦!”
咆哮完后,她又伸出右手,用手指指着门口,怒声喝道:“滚,你马上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严立行目光清明地盯着何秀丽,用主人的口吻,傲慢地,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这是我的家!是我让你白白住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有赶我走的权利。”
其实当年在母亲死后,他完全可以借着外公的实力,重新抢回这栋屋子,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当年他的想法是,他要让何秀丽一辈子活在他母亲的阴影里。
但即使何秀丽已得到应有的惩罚,他现在也没必要再收回房子了,毕竟,她是童瑶的母亲,他没有理由赶尽杀绝。
在何秀丽的情绪濒临爆发之前,他动作优雅地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子如同参天大树一样长身而立,自有一股清风自来的儒雅气质。
他俊脸上的狂傲神色敛了敛,唇边缓缓地泛起了一丝微笑,虽然纹路极浅,却如灿若千阳,摄人魂魄,他轻启薄唇,缓缓说道:“童瑶的未来我会负责,请祝福我们吧!”
“你作梦!”愤怒之极的何秀丽,大声对着严立行说出如同魔咒一样的恶毒话语。
严立行并不怒,薄启微微上扬,弧度完美地舒展开来,只是噙在深邃眼底的情绪,不再是方才忽而一现的耐心,而是无所谓和不耐,“你可以反抗到底,无所谓,我想让童瑶嫁给我,多的是方法。”
童瑶为人通情达理,她知道他和何秀丽之间的芥蒂,就算他和何秀丽此生都无法消除芥蒂融洽相处,他相信她也不会说什么。
他过来通知何秀丽他要娶童瑶,看在童瑶的份上,已经够尊重何秀丽了。
她别指望他会做更多。
顿了顿,严立行又说道:“你已经不年轻了,而童瑶是你唯一的孩子,激烈反对她想做的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何女士,难道你想老无所依?”
何秀丽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严立行嘴边露出一丝讥笑,随后迈开步伐,毫不留恋地离去。
瞪着他潇洒自如的背影,何秀丽气得咬牙切齿,敢情这不是诚心诚意的提亲,而是流氓寨主强抢民女的节奏?
这个臭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