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儿惊叫:“殿下。”上官漫眸光冷的瘆人,只是问:“姚阿翁可曾走远。”
殊儿忙答:“并未走远。”她一言未发,缓缓擦去唇角血迹,疾步去了。
早已有人传了信,她低首立在廊檐之下,沐浴青色里只见她的颈垂成修长美好的弧度,内监姚喜算是御前得脸的人,先前也受过顾婕妤拂照,因此对她尚算客气,见四周无人,当才低低唤了一声:“殿下。”
她抬起头来,殿外如星的光晕映着她粉黛未施的冷艳眉目,愈觉没有血色的苍白,她唤一声:“阿翁”便曲膝要行下礼去,唬的姚喜忙去扶她双肘,慌道:“殿下这是要折杀老奴了。”
她才偏头,微垂浓睫,眼底一片微青的鸦色,她幽幽叹气:“姚叔若是不帮我们母女,只怕是无人肯帮我们了。”
姚德心中尚有顾及,只是讪笑道:“殿下哪里话。”被她方才一拜,稍念几分旧情,踌躇开口:“不知殿下要问什么?”
她微微一喜,脸上却是哀伤,犹自垂着目轻声道:“娘亲十几年来一直守本分,更未争宠,倒不知父皇为何下此旨意。”说着睫毛颤动,泪珠点点滑而不落,凝与长睫之上,姚喜无措劝道:“殿下莫伤心。”他低叹口气,才压低了声音:“殿下……可会下棋”
她讶异抬眸,漆黑的眸子犹是苍穹无星的夜色,姚喜突然不敢直视,只略略提道:“那日隐隐的听人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了一句,顾婕妤之女极好的棋艺。”
她身体忽的一震,心中兀自冷笑,只为这个?再也压抑不住那份厌恨,冷冷道:“昭阳公主艳冠天下,何人敢于匹敌,她何以为此而置我母女死地。”
姚德听她这样说,急得额上渗下汗来,道:“殿下莫这么说,正因为艳冠天下,才不容不得旁人分一点光采去。”终究留的太久,他急急告辞,临走不忘嘱咐:“这一次只算个教训,殿下能忍几时到几时吧,切记不可锋芒太露!”
四顾无人,这才匆匆去了。
这是何等大的教训,需要她母亲的声音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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