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设计人家谋逆,还被人识破,如今去见面,是犯贱还是为了受虐?
“樱花落了。”
“早落了。”燕行舟整理着桌上的纸张,忍不住吐槽。
是夜,华烟在屋里睡得香甜,一股迷香被人吹进来,将扶桑完全迷晕。
余尘来到华烟床边,撩起床帐,伸手去触摸华烟的脸颊。
“你再伸手一寸,我不防也刺进一寸。”
余堎将剑架在余尘的脖子上,站在他身后。
余尘缩回手,转身看着余堎。
“你早料到我会来。”
“是你伤了她。”
“伤她不是我的本意,我的目标是你。”
“我知道,但你不应该对她下手。”
“抱歉。”
“……走,今夜我当没有见过你。”
余尘走向门边,忽然回头,“皇兄。”
余堎看着他。
“下一次,我不会对你留手。”
“尽管来。”
余堎眼神冷漠,他对余尘仅存的兄弟之情在华烟受伤后已消失殆尽。
“唔,怎么了?”华烟模糊不清地开口说道。
“是我不好,吵醒你了。”余堎上床抱住华烟,“现在没事了,你睡吧。”
“嗯……”
次日皇宫。
“娘娘,执金吾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大宫女进殿在皇后耳边轻声说。
“嗯,办的好,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多少?”
“只有几人,都被处理了。”
“那就好。”
“嘉亲王那边怎么样?”
“王爷还在照顾王妃,没有什么动作。”
“废物!照顾一个女人有什么用?他应该操心自己的位子!”
皇后深感余堎不争气,抱着美人就不思江山社稷,以后定是没出息。
“先瞒着他,待事发之时,他不想做皇帝也不得不做。”
“是。”
皇后的动作很快,特别是听说皇帝卧病在床,私底下的动作越来越明显。
“近日外面是怎么了?”躺在床上的皇帝问道。
皇后坐在床边给他喂药,闻言看了看窗外,笑道:“没什么,就是有几只喜鹊在叫。”
“哦,是喜鹊吗?”
“是喜鹊。”
当夜,皇帝病危,执金吾率兵攻入宫城,结果被余尘带人堵杀,困于宫墙。
“余堎,你骗我!!”
执金吾临死的一声大吼将谋逆的罪名强加在了余堎身上,皇后大惊。
“不对,不是这样的,执金吾不是我们的人吗?怎么会构陷堎儿?!”
哪等皇后想明白,余尘已经带人包围了嘉亲王府,缉拿了余堎和华烟。
念及华烟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余尘吩咐士兵下手轻一点儿,不要弄疼了华烟。
华烟抬眼看了一眼身穿铠甲的余尘,嘴边冷笑一声,惹毛了身旁的士兵。
“笑什么你!?阶下囚,啊呸。”那士兵一张嘴就将口水吐在了华烟的衣服上。
“大胆!”余堎和余尘同时出声大喝,余堎被人拦住没能冲过来,余尘却已用剑割破了那人的喉咙。
余尘眉眼冰冷狠绝,“侮辱王妃,死。”
在场士兵被余尘震慑,顿时不敢对华烟有所冒犯,哪怕是那些因华烟美色而起歪心思的人。
皇后没有坐以待毙,她从宫里的密道逃了出去,回到了燕府。这是她的娘家,不会不护她。
燕行舟没有与余尘一同进宫,而是待在燕府饮茶赏花。
大局已定,无须他再费心。
“燕行舟,你该死!”
皇后从密道窜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燕行舟躲避不及,手臂被划了一刀,鬼士立即现身亮剑,将剑架在了皇后的脖子上。
捂着流血的手臂,燕行舟见到皇后狼狈的样子,便以看失败者的眼神看着她。
“皇后娘娘怎么回燕府了?还以为您会逃出长安城呢?”
“燕行舟!你和余尘设计我儿,我要你不得好死!”
“怎么了这是?”燕大人和燕夫人及时赶来,看到了狼狈的皇后和受伤的燕行舟,“行舟你这是做什么?快让他们把剑放下。”
鬼盗手下不为所动。
燕行舟撕下衣角,简单包扎了伤口,转眼看向燕大人和燕夫人。
“祖父,皇后参与谋逆,燕府不能留下她。”
“混账!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怎么能安在自家人头上?谋逆是大罪,株连九族啊!你糊涂!”燕大人痛心疾首,走过去赶走那些杀手,扶住皇后。
“皇后你没事吧?”
“父亲……”皇后被亲人护着,一下就湿了眼眶,上前抱住了燕大人。
燕大人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儿,回家了,好好歇息吧。”
话音刚落,皇后胸口就被插了一刀。
“父亲,你……”皇后不敢置信地瞪着燕大人。
“啊,女儿!”燕夫人扑上来抱住皇后,皇后躺在她怀里吐了几口血就没了气息——死不瞑目。
“你干什么?!这可是我们的女儿啊!”燕夫人崩溃大叫道。
“扶夫人回房歇息。”
燕大人看向燕行舟,“她从哪里钻出来的?处理干净。”
“是,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