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不被看好到重量级拳王 3(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几年前因输给特雷沃・伯比克而失去加拿大冠军的康罗伊・尼尔森是我的下一个对手。他还是加拿大排名第二的重量级拳手,是个强硬而有经验的人,有着高大漂亮的身形。所有解说员都觉得这家伙能向我发出真正的挑战。我在第一回合对着他的身体猛打,有两三次他差点儿就要倒下去了。第二回合开始后,我连着猛打他的身体,然后一记右手拳打断了他的鼻子,一记左勾拳正中他的下巴,把他打到了帆布的区域。裁判终止比赛后,我在拳击台上绕行庆祝,举起胳膊,沉浸在家乡拳迷的欢呼声中。

接下来的一场比赛于12月6日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菲尔顿体育馆进行。我在布朗斯维尔的所有朋友都去了现场。但我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比赛上,没怎么想在纽约城享乐的事。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想打完这些比赛,尽快为库斯赢得冠军头衔。那天晚上我的对手是萨米・斯卡夫。我在赛后的采访时间都比比赛持续的时间长。斯卡夫来自肯塔基,体重250磅(约113.40千克),是个速度缓慢而有经验的拳手。我用两记漂亮的左勾拳打中了他的脑袋,打得他满脸是血,鼻子也被彻底打歪了。比赛结束后,麦迪逊广场花园拳击部门的负责人约翰・坎顿――比赛时也是他做的解说,问我:“迈克・泰森的一天是什么样子的?”

“迈克・泰森就是个勤奋努力的拳手,过着无聊的生活。任何说‘我希望我能和你一样’的人,那些成百上千说过这话的人,根本不了解我的生活。如果他们和我一样,他们就会哭得像个婴儿一样。他们根本扛不住这样的压力。”

我们回到兰萨姆,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那是一场重点比赛,体育馆里坐满了我的追随者。我的对手是马克・杨,是个长相凶狠的家伙。当我们走到拳击台中央等待裁判的指示时,我能感受到他的能量。在裁判指示时,你必须狠狠地盯着对手,但这没什么意义,不过是装点门面而已。你能感受到他们的精神带来的活力,你从他们的灵魂中体验到这些,然后你回到自己的场地,对自己说“妈的”或者“那家伙就是个软蛋”。那天晚上我的感受是:“妈的,这家伙准备认真打一场比赛。”凯文也感觉到了。

“用凶狠的刺拳打他,把头动起来。”凯文说,“别忘了把头动起来,他是来战斗的。”

铃声敲响了,他上来时带着必胜的信念。不过很快他就有点儿失控了,当我开始打出凶狠的刺拳,移动起了脑袋后。一分多钟后,他打出了一记凶狠的右手拳,我躲过了这一拳,并同时打出了一记狡猾而凶狠的右手上勾拳。轰的一下,他被我打到空中,脸朝下摔在地上。雷・曼奇尼是当时电视直播的解说员,他非常欣赏我的技术,但觉得我的经纪人该给我找些真正的对手了。

不过吉米坚持他的计划。两周后,我在阿尔巴尼和戴夫・杰科打了场比赛。他是个广受尊敬的拳手,取得了19胜5负,14次击倒对手,包括对“剃刀”多诺万・鲁多克的技术性击倒的战绩。他是个又高又瘦的白人,看起来可能不厉害,但他是个很强硬的对手。我不停地打倒他,他不停地站起来。当我在第一回合第三次击倒他后,裁判终止了比赛。

那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庆祝这场胜利。第二天早上大概八点的时候,我敲开了卡蜜尔家的门。她开门后,我走进去坐了下来。我一句话也没说。

“你怎么样?”卡蜜尔问我。

“我挺好的,可我想找已经不在这里的那个人。”说完这话,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库斯不在。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做得很好,我做得很好,可没人告诉我我是不是做得不好。我曾经做得多好不重要,库斯就能看出来我哪里做得不好。”

我开始继续发泄那周接受《体育画报》采访时我说出的感受。

“我特别想念库斯,他是我的支柱。我们一起开创的事业,现在都有了好的结果。可真的说到事业,谁又真正在乎?我喜欢我的工作,可胜利不能让我开心。我拼尽全力打拳,付出我最大的努力。可比赛结束后,没有库斯对我说我做得怎么样,也没有妈妈再来看我的报道。”

我把自己的感觉放在了一边,让自己忙起来。1986年1月24日,我和迈克・詹姆森进行了比赛。他是个高大的爱尔兰裔,战胜过泰克斯・科布和迈克尔・多克斯并赢得过分区冠军。我用了五回合才打败他,他是个狡猾的老将,知道什么时候抱住我。这让比赛变得很无趣。我的下一个对手把这个战术提升到了新的高度。2月16日,我在纽约的特洛伊迎战杰西・弗格森。这是一场在美国广播公司电视台播出的比赛,是我第一场能登上全国电视台的比赛。五个月前,弗格森击败巴斯特基・道格拉斯,赢得了espn的冠军。我看到他赢得冠军后在体育馆里游行庆祝,我特别想挑战他的金腰带。我当时打的是垫场赛。

我知道这会是一场艰苦的比赛。裁判指示时,他甚至没有看我的眼睛。他有着特别谦虚而恭敬的姿态,但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恐惧或者害怕,所以没有上他那种谦虚、不敢看我眼睛的当。我能感觉到,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暴打我了。

我有着不止一项的主场优势。为了我在全国电视上的第一次亮相,吉米做了不少准备。他让我戴上了比平常更轻的8盎司手套;我们的拳击台比普通的要小;所有的裁判都在我们的场角这边。

我用对他身体的凶猛攻击开始了这场比赛,但弗格森聪明地抱住了我。这种情况持续了四个回合。不过在第五回合,我把他逼到了一个场角,用右上勾拳打断了他的鼻子。他勉强撑过了第五回合,到了第六回合,他再次陷入麻烦。然后他开始明目张胆地抱住我,无视裁判要求分开的命令。由于情况变得实在太糟,裁判终止了比赛。讽刺的是,取消比赛资格原本会终止我的连续击倒纪录。不过第二天,当地的拳击理事会把结果改成了技术性击倒。

比赛结束后接受采访时,我引发了一些争议。当记者问我用上勾拳打中弗格森后继续打完比赛的问题时,我说:“我希望再打中他的鼻子一次,这样他鼻子里的骨头就能进到他的脑子里……我经常留意医生的诊断。他们说不管什么时候,鼻骨被打进脑子里,他就不可能立刻爬起来了。”

记者们笑了起来,可那也许是紧张的笑。我对记者说的,就是库斯过去对我说的,一字不差。我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库斯和我总是在讨论伤害别人的科学原理。我想做一个无人能驾驭的狠毒的冠军。我过去经常在电视上看那些卡通角色,比如《x战警》,还有我最喜欢的《启示录》。《启示录》里会说:“我不狠毒,我就是这样而已。”卡顿和雅各布斯希望我能友好地对待每个人,让我变得更容易接近一些。但我知道,和所有人都是朋友的人,他就是自己的敌人。

第二天,到处都是我说的这段话。纽约报纸的头条上写道:“这就是真正的泰森,一个暴徒?”有一个记者甚至把电话打给了我曾经的社工科尔曼女士,她建议我做一个人,而不是野兽。但我不在乎,我有工作要做。我不会因为做个好人就能成为重量级冠军迈克・泰森,我会用库斯的方式实现这个目标。我必须让对手明白,想跟我对抗,他们就要付出健康甚至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