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不被看好到重量级拳王 3(2 / 2)

那件事过后,吉米和卡顿想管住我的嘴。他们派来史蒂夫・罗特,让他告诉我在比赛后应该说什么。吉米甚至炒了负责公共关系的人,因为他把那段采访的文字散发了出去。那场比赛后没多久,吉米邀请了几个经过精心挑选过的记者和我一起吃饭,美联社的艾德・舒伊勒是其中一个。艾德感觉到,卡顿和吉米迫切地想让我在惹下大麻烦前得到冠军头衔。但事实并非如此。我觉得他们只是想尽可能多地捞钱。他们并不尊重我的使命。

卡顿和其他人想帮我摆脱在布鲁克林长大的历史,给我树立一个正面的形象。库斯知道这都是扯淡。他们想压制我,让我遵守他们的标准。我想让人们看到我心中的野性。

和弗格森的比赛结束后,我们开了个派对。那段时间,我喝酒喝得很凶。我不会在训练时喝酒,但是比赛结束后,就到了自我毁灭的时间。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酗酒之人。但我喝酒时会避开纽约的所有媒体。我们在阿尔巴尼我朋友一家名叫“九月”的酒吧里举办了派对,那是我们经常出入的地方。有时候会有人因为工作关系从纽约市、波士顿或者洛杉矶来到这里,他们都表现得自己是大人物一样,瞧不上我们这些上州区的小人物,所以我们会胖揍这些人一顿。我不想因为跟人打架而被起诉,但有人会帮我打架。我会怂恿别人打架,说什么“踢那个王八蛋,他以为自己是谁”这种话,我们和那些外地人都是硬碰硬地动手。

我的下一场比赛,是3月10日在拿骚剧院迎战史蒂夫・祖斯基。祖斯基在之前的比赛里从没被击倒过,不过在第三回合里,我打出了几下极狠的上勾拳后,他就被击倒了。但我对自己的表现并不满意。一个原因在于,不久前我在卡蜜尔家收拾我的鸽笼时从梯子上摔了下来,伤了耳朵。祖斯基好几次打中了我的耳朵,撕裂了耳朵上的旧伤口,我的平衡性因此受到了影响。比赛结束后的采访中,我暗示了自己的其他问题。

“我不喜欢自己的表现。”我对解说比赛的兰迪・戈登说,“我正在解决很多个人问题。”

卡顿后来对媒体说,我指的是女朋友,但这种说法也太荒谬了。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女朋友。我感觉抑郁,是因为我在布朗斯维尔有太多朋友被杀。那里简直就是野蛮地狱,朋友之间会因为金钱而互相残杀。

比赛结束后,其中一个裁判发现我的耳朵上有一个很大的肿块。所以吉米第二天找来了专家对我进行检查,发现我的软组织受到严重感染后,他立刻让我住进了上东区的西奈山医院。他担心如果不接受治疗,我会失去这只耳朵。他们让我住了十天院,还让我在高压舱里接受每天两次的治疗,他们还会把抗生素注射到我的软组织里。

西奈山医院的医生说,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对我来说是好事。于是每天下午三点结束第二次治疗后,汤姆・帕蒂和我童年时的密友杜兰要么开着豪车来接我,要么陪我一起走到时代广场。我们会跟时代广场所有的妓女合影,还会跟把蟒蛇挂在游客脖子上照相赚钱的人合影留念。每天晚上我们都开派对玩乐。我会在凌晨四点回到医院,护士们会特别不爽,她们会说:“这不是酒店,是医院。”当我把和妓女还有蟒蛇的照片拿给医生看时,他们也会不高兴。“不,我们不是让你整晚都跑出去。我们的意思是让你下楼,坐在中央公园里,看看小牛和松鼠,呼吸点儿新鲜空气。”

那时候,距离我在纽约上州和詹姆斯・特里斯进行比赛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等到比赛开始时,我的身材彻底走形了,不仅因为生病,还因为我喝酒太凶,到处开派对胡闹。那场比赛艰苦地持续了十个回合,我很高兴我得到了判定。我击倒了他一次,这也许让裁判更倾向我,但他是我截至那段时间遇到的最强的对手。他给我的身体一通老拳,搞得我比赛结束后甚至没法走路。那天晚上,我找到了拳击的意义。比赛中有好几次我都特别想倒下去,以此得到解脱,但我还是抓住他,抱住了他,试着让呼吸平稳下来。

第二天吉米・雅各布斯开始编故事了。他对媒体说:“这场比赛不过是他面对的小障碍而已,现在我们知道,他也能打长时间的比赛。”在操控媒体方面,他是个大师,更别提操控公众了。他和卡顿组织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公开活动,在那之前,世界上没有任何演员能得到那样的媒体关注。现在这种关注太普遍了,但是在那时,他俩是真正的开拓者。

不到三周后,我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和米奇・格林进行了比赛。格林是个疯狂的浑蛋,甚至比赛还没开始,他就想影响我。他对《每日新闻》说,尽管我只有十九岁,但我看着却像四十岁一样。当马文・阿尔伯特问我是否被格林激怒了时,我说:“米奇・格林是个好拳手,但他的口才还没好到能影响我的地步。所以我一点儿也不生气。”

这是吉米和卡顿为我谈下新的hbo转播合同后,我打的第一场比赛。第一次站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大体育馆里比赛,也是让我特别兴奋的事,不过在hbo对我的赛前采访里你是看不出来我的情绪的。当他们问我是否享受越来越高的关注度和越来越多的财富时,我沉下脸说:“其他人不会想跟我一样的。他们会说:‘哇,我能赚钱。’可如果他们经历过我经历的一些事,他们会哭的。那样的经历太压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当我在训练馆里努力训练时,总有人在想办法偷走我的财富。”我这是在模仿库斯。你们以为我会因为第一次成为麦迪逊广场花园的主角而变得更开心吗?

格林那时候是个受人尊敬的拳手,他是四届“金手套”冠军。直到1985年他在争夺美国拳击协会的冠军头衔中被判定输给特雷沃・伯比克前,他都保持不败战绩。不过一走上拳击台,我就知道我能打败他。我从他身上察觉不出一点儿威胁。这场比赛持续的时间比较长,但这没什么。特里斯的那场比赛结束后,我希望自己能更适应打长时间的比赛。我知道格林伤不了我,所以我开始测试自己的耐力。我赢下了每个回合,并且保证比赛过程也很好看。我一度打掉了他的牙套,牙套里还有他的几颗牙齿,他真是遭了不少罪。我特别放松,在第八回合和第九回合的休息时间,凯文凑到我眼前没完没了地叨叨,告诉我应该更多地出拳,我亲了他一下。

比赛结束后,我又恢复了平常那副傲慢的样子。

“这不是狂妄,但这场比赛我赢得太轻松。我不会让别人在拳击场上打败我,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挡在我的前面。”我这样对媒体说道。

我的下一个目标是雷杰・格罗斯。他是个强硬的对手,人们叫他“拆台者”,因为他打败过一些很不错的拳手,比如博特・库珀和吉米・克拉克,克拉克还是个很厉害的美国奥运选手。这场比赛差点儿没能打成,因为我在那周犯了严重的支气管炎。从小我就有支气管炎,我都习惯了,但这次太严重了。在比赛当天他们带我去看了医生。

“恐怕必须要推迟比赛了,他病得很严重。”医生说。

“我能和你聊一下吗?拜托了,先生。”吉米说。我能看到吉米的眼神,接下来,我已经站在拳击台上了。第一回合,我一阵狂打,格罗斯只顾着防守。到了第二回合,他突然决定还击了,当然我对此并不担心。他凶狠地打了几拳,我都躲开了。然后我先是一记凶狠的左勾拳击倒了他,又连续出了几拳再次击倒了他。裁判终止了比赛,因为格罗斯看起来已经目光呆滞了。但雷杰却不满意。裁判说:“你都走不了了,还想继续比赛?”

我接下来的两个对手看起来更不值得一提。也许在得到两次判定胜利后,吉米和卡顿想让我更多地取得第一回合就击倒对手的胜利,于是我在第一回合里击倒了威廉・霍西亚,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但我用了两回合才击倒拉伦佐・博伊德。不过我先是闪电般地打中他胸口,紧接着又打出了一记雷霆万钧的右上勾拳,观众都看疯了。两周后,我30秒就解决了乔・弗雷泽的儿子马弗斯・弗雷泽,这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我把他逼到一个角落,不断出刺拳,然后用我最喜欢的右上勾拳解决了他。他看起来伤得很重,我将他扶了起来。我爱马弗斯,他是个英俊的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