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这一段时间内,绿痕她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要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独自面对那么多精明狡猾的支系长老,不但要重组整饬河西雷门的谍报、财政、人事等各系统架构,打理雷门的各项营生产业,而且还要积极筹措调拨雷瑾编练部曲所需的一切粮秣物资,可以说都不是容易办的事情,实在是难为啊。去看书
“绿痕,真的难为你了!”雷瑾轻轻拉着绿痕的一双素白如玉的小手,带着歉意对她说道。
绿痕一双妙目,秋波如水,温柔的系绕在雷瑾身侧。
这位少主人,是她生活天地中最亲密的男人了。
在年纪幼小之时,司徒老太君便已亲自把她和阿蛮指给雷瑾,服侍这位被老太君宠爱得象混世魔王一样,一贯我行我素的三少爷,司徒老太君的用意昭然若揭,合府上下各各心照,没有不知的。
她和阿蛮因此一来,已经铁定是雷瑾这三少爷房中的侍妾身份,地位不可动摇(靠山是硬无可硬的司徒老太君,任谁也动摇不了她们俩的地位),只是在雷瑾正式行弱冠之礼前,这默认的侍妾身份,却是无法得到正式认可的!
这时代,上至宫廷,下至民间,不用说皇帝或皇子,即便是家境稍为优裕的平民,家中长辈大多会在年青男子未娶正妻之前,安排数名侍女侍寝陪伴,一则是替年青男子打理琐碎内务,掌管一应庶务;二则是使年青男子预先熟悉男女间情事,以免在新婚之夜手足无措,闹出笑话;再则也可避免血气方刚的年青男子,受外界引诱,留连秦楼楚馆,除染病折财之外,还败坏家声,连累父兄脸上无光。
这种做法是从古一直延续下来的风俗,不要说是朝野士绅,就连一介草民,最少也是一妻一妾。只有最低贱的贱民之流,才只娶一妻,甚至连娶一妻的能力都没有的话,只有一辈子光棍到底了。
绿痕、阿蛮、紫绡(是令狐大夫人指派到雷瑾房中的大丫头,地位与绿痕、阿蛮相同)三个是早就内定的侍妾身份,与云雁、凝霜、冰縠、金荷、锦儿、挹雪几个身份未定的侍从女婢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而诸丫鬟中,绿痕和雷瑾却是真正有过男女之欢的,别看雷瑾纨绔子弟的名声并不好,整日在外厮混,走马章台,留连楚馆,一味只是闲散轻薄度日,与几个贴身侍婢也是向来言笑无忌,但却大抵并无私密之欢,除了绿痕之外。
绿痕清楚,在雷瑾那纨绔子弟的重重伪装色下,隐藏着渴望不受任何拘束,自由狂放的一颗心。
雷瑾什么时候给自己披上了伪装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雷瑾从来不愿意成为家族的棋子,成为家族的工具,雷瑾根本不愿意或者说不满足于这一辈子为雷门世家立下一个功劳,然后进入整个家族的权力中枢元老院,成为家族权力核心阶层中的一员,这一点绿痕相信即便是雷瑾的诸多老师中间,那最深沉多谋胸藏甲兵的秦夫子或者那最善于揣摩人性透视人心的王夫子也不如她了解透彻。
尤其是远离江东之后,雷瑾这个主子爷的举动,清楚表明他早打定了主意,要另辟一片天地,雄心勃勃想要摆脱家族的影响,自创一番格局。这形同“叛逆”的举动,倒是雷瑾这个年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最合乎常理的选择。而绿痕也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已和雷瑾联系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尽力把事情做好才是自己的本份。
而雷瑾的一句“难为”,却几乎让她掉下泪来,不过还是勉力抑制了眼眸中的潮湿,幽幽地说道:“爷,你就那么放心让我撑着这一片局面吗?”
“如果连你都不放心,我还能放心谁呢?”
雷瑾微微笑道:“你可是老太君亲自调教出来的真传****,虽无****之名,却有****之实啊,司徒家的‘诗剑风流’你也是得过真传的,差的只是火候未足吧,几个丫头中,能在武技上胜你一筹的怕也只有阿蛮那个武痴了吧?被老太君调教这么多年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嗯?”
“哼,你不过是想我狐假虎威,借老太君的威势来压制那些桀骜不驯的支系长老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白了雷瑾一眼,绿痕道。
“这你也知道?”雷瑾故作惊奇,在绿痕耳边轻声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姐!好绿痕!我爱死你了。”
秀美素净的脸颊上立时腾起一片惊心动魄的红晕,绿痕虽然与雷瑾关系亲近,却也抵受不住雷瑾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亲昵言语,翻腕狠狠在雷瑾手腕上掐了一把,顺势把一双被雷瑾握在手里“轻薄”了半天的玉手抽了回来。
“还是进寨堡再亲热不迟吧!”紫绡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但以雷瑾身边这几位武技不凡,可以充作贴身护卫的大小丫头敏锐之极的听觉,却是一字不漏,在丫头们憋笑的“唔唔”声中,雷瑾瞪了几个丫头一眼,再拉着绿痕的手,大步走进寨堡。
身后是大队的数百护卫亲军,纷纷牵马跟随,簇拥着涌进寨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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