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望山走到白元起跟前，伸手捏过了他手中的录音带，“白厅长，什么大作呀，让我们一块儿欣赏一下？”说着，打开录音机，把磁带安了进去，一按按钮，放了起来。

录音机质量很好，如实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重复了一遍。吴望江、陈永新的脸越来越红，白元起的脸越来越白，直至要透明了。

“白厅长，这就是你们的谈话？”吴望江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位白副厅长。

“这……嗯……是，这是我们的谈话。”白元起否认不了。

“我早已经说过了，我们这次是来谈话的，不是来查案子的，白厅长没听明白？”吴望江看着白厅长，仿佛看到他背后站着的某人。

白元起吱吱唔唔地说不出什么来。

“好了，白厅长，实话对你说吧。对于这个案子，我和永新同志刚刚已经跟刘关长通过气了，只重证据，只要是有证据证明的，不管是谁也要严惩。至于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嘛，我们可没有时间去一一落实。明白吗？”吴望江明白，这个白厅长算是玩完了，至于那个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算了，不说了，你们自己考虑一下吧。救护车来了，咱们陪杨县长到医院去看看吧？对了，张书记别忘了通知他的家属！”吴望江对倒在地上的杨云清印象更好了。

当杨笑和秦月兰赶到病房的时候，杨云清已经醒了过来，是因为长时间劳累引起的低血糖。

“爸，你没事吧？”杨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杨云清，倒有些担心。

“小朋友，医生刚刚检查过了，你爸爸他没事的。”吴望江在旁边接了一句。

一听这个苍劲的声音，杨笑怔了一下，这不是那个什么吴书记的吗？怎么会在这儿，他会不会听出自己的声音？

可又不能不回答，杨笑只好一扭头，一边压着嗓子说，“谢谢爷爷。”刚一说完，已经难受的剧烈咳嗽起来。

“好了，我们走吧，让这一家子说说话。”老头很慈祥地挥着手，带着一干领导们离开了。

“爸，没说什么吧？”杨笑看着爸爸的眼睛。

“没有，这点你可以放心。”杨云清很坚定地说。

杨笑一琢磨，这事还得加点佐料，火候到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