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清走进谈话的房间，白元起、王亭、刘树风在长沙发上坐成一排，在对面有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不用问那是给自己准备的。

走到椅子上坐下，杨云清定了定神，“有什么问题，请各位领导指示吧。”

“杨云清，刘青山跟你什么关系？在有他参与的这次走私里，你扮演了一下什么样的角色？”刘树风率先发难。

“刘青山是我的好朋友，对我支持很大。至于说他参与这次走私活动，我是事前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否则我拼死也会阻止他从事这种损害国家利益、损害个人利益的活动。”杨云清字斟句酌地说。

“据我们了解，你才是这次走私活动的幕后主使者，不是吗？你利用职权要求刘青山将百货大楼和人民商场抵押出去，换来资金用来走私，是不是这样的？”刘树风又加了码。

“不是，我从来没有参与任何走私活动。至于商业局将百货大楼和人民商场抵押一事，这纯属商业行为，至于资金去向，我一概不知。因为，平江县的资金使用权在县委。”杨云清最不怕的就是纠缠于财政资金上。

白元起一阵腻烦，这也太出格了，县委把财权也拿在手里，这还让不让人家县长活了，这事做的，也太霸道了。“杨云清，你不要抵赖了，我们已经抓到刘青山了，还有那个走私船的老板，不要等他们供出你以后你再交待，那就晚了。现在说，我可以算你个自首。”

交待了算自首？作梦去吧。没听说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白厅长，既然是抓到了刘局长，我认为我们政府班子就不用再谈了，等刘青山的口供一出来，照着抓人就是了。”

“你……”白元起一下子语塞了。

杨云清看着白元起，“白厅长，我可听说你们这次是约我谈话，不是审犯人的。既然上级没有免我的职，停我的职，那我还是堂堂平江县委副书记、县长，你们说话要负责任，这些话我都录下来了，咱们走着瞧。”

一听杨云清录了音，白元起瞪眼了，这录音不用别的，只要往吴望江根前一放，自己就要挨批呀。急忙站起来，“杨县长，我们也是奉命问话，何必如此生气呢。”

杨云清猛地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阵金星。竟然一头栽倒在地。

白元起一见。魂儿都飞了。这是在谈话中。要是谈话人有个好歹。自己也得受牵连。更何况这人手里还拿着一盘录音带呢。急忙站起来。几步来到杨云清根前。“杨县长。杨县长。快醒醒！”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杨云清口袋里掏。很容易地掏出一个微型录音机来。录音带正转着呢。

王亭一把拿过录音机。想把磁带拿出来。可这个录间机是个走私过来地。上面全是外文。摆弄了几个没弄开。

白元起放下刘云清。伸手拿过来。也不知是在哪儿按了一下。那录音带慢慢地升了起来。急忙伸手拿过了精致地小录音带。

正在这时。门吱吖一声开了。吴望江、陈可新在张海强地陪同下进了房间。一行人地脸一下子就黑了：平江县县长躺在地上。人事不醒；公安厅三位大员围在一起。研究一个小录音机。其中有一个手里正捏着一盘小录音带。

张海强抢先一步冲了上去。一把扶起杨云清。“杨县长。老杨。你醒醒！“

杨云清软绵绵的，毫无知觉。张海强怒了，“白厅长，你们知道吗，就在我们来之前，杨县长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睡了一个多小时，你们就不能晚点找他谈话，让他多睡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