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文光怀着疑虑的心情,把陌生的将军请进客厅。二人坐下,廖文光却忘了茶水招待,也忘了递烟。将军环视他的客厅一番。</p>
“我好象从来没有见过您。”廖文光对他。</p>
“我的上司跟我提到过您。”将军答。</p>
廖文光死盯将军左耳垂下那粒豆大的痣。那黑痣上还长有一撮长长的毛。廖文光默默注视他。来人采用的联络方式是极机密的,但这未能打消廖文光的怀疑。他把一张纸条和一支铅笔放到来人面前。</p>
将军接过,写出了那道著名的公式。</p>
廖文光望他:“这么,您就是‘X’了?”</p>
“不,‘X’是您,狐王。我是Z。”</p>
“我真没见过您,”廖文光。因为还在海外时就有过预言,他不见过的人不许前来晋见。</p>
“兄台健忘,弟便是黄国能。”</p>
“啊!”廖文光暗吃一惊。“早年流亡国外,却也曾闻尊昆仲名声。”廖文光,望着他那显眼的黑痣。心想,不料一晃四十多年,竟一也回忆不起。</p>
“廖兄何以不愿见‘狼’?”</p>
“您错了,我早跟他接上了关系。”</p>
“那不过是Ⅰ号,您的高级联络官。”</p>
“国能兄既来,我的Ⅱ号呢?”廖文光问。</p>
“他拿了二十五万赏金,到美国冒险去了。”</p>
廖文光突然不安地:“外面有人来——您先避一避!”罢,把将军推入寝室,而后开门出迎,原来是几位荷枪实弹的武装民兵。廖文光认得是本院的职工,忙问有什么事。他们道:</p>
“今晚戒严演习,无事不准出去。”</p>
“戒严多久呢?”廖文光和颜悦sè。</p>
“九开始,零结束。”一个年轻的上尉军官走过来答。</p>
廖文光一见就认得他,曾经来调查过白睿的那个伙子。他们走后,廖文光关门回房。黄国能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戒严演习。</p>
“恐怕不是好兆头。”黄国能望窗外,道。</p>
“过度忧虑意味胆怯。”廖文光。</p>
黄国能似没有听到,不安地在客厅来回踱步,面sè苍白得厉害。廖文光:“您一定得在戒严之前离开这里!”</p>
“我知道。”黄国能看看表,还有二十分钟。他突然,“为了保存实力,积极合作,您把三环党名单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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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迟了一步,国能兄。‘狼’已经拿走了。”廖文光着,冷不防亮出手枪,抵住黄国能的前胸。“来得真是时候,想一网打尽吗?”</p>
他边边搜黄国能的身,没有找到枪。“只有**,才梦寐以求想得到这个名单。凭这你的马脚就露啦,‘同志’!”</p>
“何止**?”黄国能望着他的“契斯卡”手枪,“还有台湾,美国,苏联,谁都想得到它。”</p>
“嘿嘿!出你的身份吧!”廖文光用枪他。</p>
“木马。”</p>
廖文光不理他发出的暗语。“谁派你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