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贤王微微一笑:“我看乔医官有些乏了,让他在外面软榻上歇一会再进来。”
“嘿嘿,嘿嘿。”
贤王转头望向楚临风,调侃道:“怎么,睡了几天刚醒就坐不住了?”
楚临风神情尴尬,赫然道:“让王爷见笑了。”
“世间万物皆有度,故过刚易折,至柔则刚。”贤王语气温
婉劝诫:“年轻人进取心强,责任感重本不是坏事。不是由哪一个人决定胜负,需千万人同心协力,众志方可成城。所以,做为一个优秀的将领,自身拥有卓越地才能固然重要,取胜也很重要。然而更多的时候要敢于信任,敢于放手,明白吗?”
楚临风低头沉思,细品贤王语中深意,犹如醍醐灌顶,眼前霍然开朗,肃然起敬,拱手抱拳道:“多谢王爷赐教,楚某矛塞顿开。”
孙逐流与他相交多年,能力如何,他心知肚明,实在不该怀他。即便错估了形势,败了这场又如何?经一事长一智,逐流必然会从失败中汲取教训,积累到宝贵的战斗经验,未尝不是一种收获。
“呵呵,”贤王拈须而笑,仍旧是一派儒雅:“再等等吧,不论成功与否,逐流那边应当有消息来了。”
“禀王爷,探马回报!”
“这不,”贤王与楚临风对视一眼,莞尔一笑:“说曹操曹操到了!”
“进来!”
“寅时二刻,清河方向嘶杀声起,继而火光冲天,燃透半边天,孙将军烧了花满城地粮草,取得往荆州城去了。”
“知道了,下去吧。”贤王挥手令探子下去,转回头望向楚临风,戏谑地道:“怎样,现在贤侄可放心让乔医官进来替你治伤,然后放他也心睡一觉了吧?”
楚临风面上一热,嗫嚅低声道:“是临风想得不周。”
德武不待吩咐,早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迭声地唤:“乔医官,乔医官~”
“哈哈~贤王忍俊不禁,与临风对视一眼,开怀大笑起来。
而此时,离荆州五十里的清河河畔,三狼下令放火烧了早就准备好的柴草,点上三千兵马,换上缴获的齐军军服,乘着天色未明,迅速朝荆州城进发。
花满城率领三万余众坠在五里之外,人衔草,马衔枚轻装跟进,待机而发。
三狼领军行至荆州城下,挥手令队伍停下,向城墙上喝道:“开城!”
荆州郑即墨早得了探子回报,知道齐秦两军在清河边恶战一场,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方圆十里之内皆可见。此刻正在城墙上焦急地等待战果,听到喊声探出头来问:“城下何人?”
三狼拨马上前,在城下抱拳一揖道:“在下周武,奉贤王之命随孙将军领兵连夜去烧秦军粮草,遇伏与秦军死战一场,总算幸不辱命,将花满城地粮草尽数摧毁。可我们孙将军却不幸受伤,末将怕延误了伤情,故尔擅自做主,将队伍赶往荆州。请守备开城允许孙将军入城疗伤。”
三狼说完挥了挥手,四狼应声越众而出,孙逐流靠在他的胸前,气息奄奄,脸正着城门,双目紧闭,满脸的鲜血,身上的战袍被烟熏火燎混着血迹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郑即墨吃了一惊,孙逐流身为恭亲王的嫡长子,皇上地侄儿,是正宗的天皇贵胄,身份何等尊崇?莫说他现在是为了解荆州之围才受此重伤,就算与他无关,现在路过城下,求医救治,他势必也不可袖手旁观。
这几年,他守荆州,孙逐流戍肃州,彼此间也算熟识,当不怕别人假冒。
当时在城墙上探出头看了一眼,底下黑压压一片,全是齐军,就着城墙上燃着地巨大的牛油火把,依稀认出马上那人似乎正是孙逐流。
郑即墨扬声喊道:“孙将军~
“我们将军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哪里能回话?”四狼怒目圆睁,长鞭往城墙上一指:“姓郑地,你敢贪生怕死将我们拒之城外,令我们将军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定不绕你!”
“休得无理!”三狼厉声喝止了四狼,向城上抱拳道:“末将手下是粗人,不懂礼数,言语中冲撞了大人,还请海涵。若是郑大人实在为难,末将绝不强求,这就带兵杀回肃州去,告辞!”
话说到这个份上,郑即墨哪里还有怀?当下立刻道:“大人说哪里话?孙将军为解荆州危难而来,不幸受伤,即墨羞愧难言,怎敢拒之门外?但依例是要问上一问的,请大人稍安勿躁,下官这就令人开城!”
底下守城地军丁听到指示,早已将城门大开,分列两旁恭迎大军入城。
“多谢郑大人!”三狼挥军入城,三千铁骑轻易涌入城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城门附近的数百兵丁。
郑即墨尚未回过神,颈上已架上了柄明晃晃的长剑。
尾随在后的秦军大队人马奋勇争先,顺势夺了荆州,花满城兵不血刃占了荆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