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敢在12点之前回来了,万幸万幸,哈哈
****************************************************
洪过一愣,你们金国出民变关我何事,干啥要我放着好日子不过,去那座充满血腥味的上京城?
这个答案连那传话的侍卫亲军蒲辇长也说不明白。虽说只是个传话,不过现在完颜亮是个啥子身份,这种传话就等同是一道圣旨口谕,不说是金口玉言不得违命,难道同来的整整一个蒲辇的侍卫亲军,就是为了摆样子的?
洪过气得骂了几句,当着那蒲辇长面前很是数落了完颜亮几句,他相信完颜亮不会因为这么简单几句话就将他如何,否则就不会是那个志向高远的大金国皇帝了,不过,能当着一群大宋遗臣的面去数落金国皇帝,貌似这种事情也很露脸啊,这不,林正南的脸上闪现着一种从未见过的神采,刘铁匠很适宜的大声咳嗽一阵,惟有洪过的母亲脸色不大好,过后对着洪过着实骂了几句“好男儿当正面直言,这种背后说人阴私的事情,不是男儿应有德行”,总之一句话,以后少在背后说旁人的坏话。
不过,等到洪过出了院子,就见到林钟背着一根哨棒急嚯嚯跑过来,嘴里大声叫嚷着,敢情是他老子让他跟着洪过一起出门,说是“路上可以有个照应。”
洪过上下打量一番林钟,见到这个壮小伙子的身子骨好似没什么问题了,也就点点头答应下来。这一次虽然是去上京,不过天知道那个河东民乱与自家有个啥咪关系,洪过脑瓜一转,索性点了一圈人手,林钟算一个,严五也带走,这小子鬼滑鬼滑的,单独留下这个人在家里他不放心,马三带上五个人跟自己出去,自家留下四个人算是伺候下地里的活计,也帮手照顾母亲。至于刘明镜,这小子年纪不大,还是跟着羊蹄一起读书吧。
这一行人跟上那队女真士兵,着实赶了一阵路,经过三天才到了上京。一到上京,洪过竟是连安顿下行礼的时间都没有,立即由那个侍卫亲军的蒲辇长带着进去皇城,这下洪过有些傻眼,他原先还准备去问问完颜亨,预先从完颜亨那里得到点提醒呢。
依旧是进入皇城,绕过皇极殿,进了敷德殿,最后来到了稽古殿对面的宵衣殿。一见这殿名,洪过霎时有股子心气在胸中涌起,这里就是宵衣殿了?当初完颜合剌挂掉的那个地方?
待到洪过进去,先是环视了一圈整座宫殿,不算很大,一堂两房的格局,进去是个堂屋,左手边是住人的房间,右手边贴着窗户是一溜火炕。就在洪过还在左右打量的功夫,那右手边传来一阵干咳,“我这卧房可还入得眼?”
洪过随口答道:“凑合,就是小了点,唉,皇帝住的地方,这格局,寒碜点……”说到这,洪过愣住了,靠,这里是皇帝的寝殿啊,自己这么说不是找死么,连忙转过过去,就在完颜亮还有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穿着华丽的妇人站在那边,完颜亮挂着一脑门的黑线,那妇人倒是错后完颜亮半步,在那里捂着嘴偷笑。
看着洪过有些惊慌地样子。而完颜亮倒是站在一边气哼哼地没开口。那妇人惟有对洪过道:“改之新来。我这个作嫂嫂地去准备茶。”说完。又好似不经意地撞了下完颜亮。这才笑盈盈地迈开莲步出去了。
直到妇人出门。洪过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迈步到一边。在不经意间将自己地身体侧向完颜亮。避免了与他面对面地无礼。“嫂嫂也在。师兄也不告诉小弟一声。让我好不尴尬。”
完颜亮似是心中怒气未消。气哼哼地走进了右手间。抄起炕桌上地一份奏章。不大客气地甩给了洪过。然后又指指一边地圆凳。“甭在那杵着了。自己坐。”
洪过心知怕是这份奏章惹地事。拿起来从头到尾细细看过。奏章一开始没什么。不过是河东北路汾州地地方官来地一份告急文书。说是治内民变连连。生民无法安居。需要朝廷派军队剿灭。看到后来奏章里说。这场规模空前地民乱。是因为前阵子朝廷派下去地巡查御史。为了邀功请赏。“欺凌牧守。弹压下吏。阴结地方好事无赖之徒。残剥乡间士绅。苛剥小民”。这才引发了辖内老百姓。“上山为盗。呼啸山林。劫掠往来”。使得整个汾州“政令不行。交通阻塞。天灾**连连”。说到最后。奏章里提到。那个祸害百姓地御史已经在一次民乱中被杀。既然有朝廷命官被杀了。地方官就不能不禀告朝廷。不过作为坐镇汾州地节度使。地方官又说“时局已然尽在掌握。卑职竭力弹压各处民乱。效果斐然。不日即有捷报上禀朝廷”。
看到最后。洪过脑子里还在迷糊呢。这河东地民变关他什么鸟事。凭啥完颜亮要把他调过来?不就是一个御史因为贪功在地方上搞东搞西搞出一屁股屎。现在那个御史都挂了……等等。御史。巡查御史。洪过地脑门一下见汗了。抬头犹豫地看看完颜亮。
果然。那边完颜亮冷笑连连。“改之出地好主意。怎地不说话了?这巡查御史真是该死。那汾州近些年本就是天灾连连。还要在那里苛求百姓。不肯与地方休养生息。总算地方没出大乱子。这个御史死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