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出，白凡在努力地抑制着，他语气淡漠：“小屁孩，你身为须弥山佛子，慈悲心肯定也是多的无处可用，但我劝你现在不要阻止我！”

清明摇了摇头，一如平常说道：“伤及性命就不行。”

“哼！”

白凡冷哼出口的瞬间，那婢女居然从马车上一跃而出，落地时双手双脚抓地，离着马车已经有好几丈距离，即使是那个打了清明一马鞭的汉子也着实被震慑住了，跟着胖子老爷见了许多的人和事，隐隐猜出了缘由的他惊出一身冷汗。老爷可是和这个婢女同房了差不多两个月啊！

婢女再次跃起，在半空中双手的指甲疯狂生长，长度一尺有余，两只脚所穿的上好布料制成的鞋子被轻易刺破。婢女在这一瞬间妖化，嘴角流淌着口水，飞扑向清明，只要她落地，结局就是清明被利爪撕裂。

白凡神色晦暗，伸出左手，手掌向上摊开，眯着眼冷声道：“规矩！”

白凡身上突兀爆发出异常强大的气势，掀起阵阵尘土。

似感觉到了白凡的恐怖威胁，半空中的女婢衣衫碎裂，变成了一只长着三条尾巴的巨大狐狸。这是完全化妖，妖物的最强战斗形态！

白凡眼神愈发的冷漠，抬起的左手紧紧一握，周身空气猛烈的颤动起来。四把木质匕首围成一圈悬浮在他的身旁，震动着发出轻微的尖刺声。

四把匕首一出现，便齐齐调头对准妖狐，灵性十足。

妖狐眼睛通红，被清明的血引诱得完全丧失了神志，只是凭着本能想要吃了清明，在它眼里清明就是一颗药，美味无比而且吃了便有无限可能返祖，成为九尾妖狐，那是传说中堪比它们妖界主宰龙皇的逆天存在！

白凡抬起的手做了个弹指的动作，一把匕首突兀刺向妖狐，速度之快，甚至发出了与空气摩擦的炸裂声。妖狐刚落地便被匕首定住了一只脚，使劲地挣扎匕首却是纹丝不动。

随着白凡连续弹指四下，妖狐四肢都被定在地上，龇牙咧嘴，虽然动弹不得，却显得更加狂暴。

白凡伸出右手，两只手都抬起持平，刚要开口，便被清明打断。

只见清明盘坐于地，双手合什：“它本性不坏。”

白凡嗤笑道：“何为本性？现在你看见的才是它的本性，而不是之前伪装的那个婢女！”

清明长了张嘴，这句话本身就很矛盾，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若之前的婢女是本性，那此刻不受心神控制的妖狐是什么？

白凡不再理会清明，神情中既有神圣也有厌恶：“炼灵！”

四把匕首产生共鸣，一个个道印从匕首上飞出，围绕着妖狐落在地上形成一个阵法，然后散出红光。那些红光穿梭于妖狐身体中，妖狐越变越小，不一会儿就完全消失在了阵法中，那些红光归于匕首，匕首又回到白凡身边消失。

胖子老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以前也见过很多道门中人降妖，虽然那些都是把灵妖打趴下然后封印，和面前的这一幕完全不一样，但是想到了那个几年前流传的说法，不禁惊呼出口。

“妖师！不，不是，你是炼妖师！”

有说法是这样流传的：道门中出现了极少数的妖师，他们与普通的妖师不一样，是通过生生炼化灵妖来提升修为，极为邪恶也极为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