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季气得直叫:“什么粪坑?!吃那玩意是我乐意的吗?”
陈博有点安慰道:“季哥,跟你一比我这心里就松快多了!”
把陈季气得边揪自己头发边跺脚:“造孽呀——”
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当我们午休过后再次启程的时候,除了一身牛粪味儿的陈博,谁也不跟我和二傻并行了……
好在我们在当天傍晚就进入了森林,层层叠叠的落叶腐败的味道不比我们好闻多少。
遮天蔽日的古老树木把气氛渲染得压抑而诡秘,偶尔传来的鸟鸣和不知名动物的长啸声给这片原始森林平添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继勋凝重:“大家注意头顶,怕有蛇盘在树枝上,别把它们刮下来。”
陈博闻言十分配合地嗷一嗓子尖叫起来:“蛇蛇蛇!”
我们急忙回头,顺着陈博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还真有一条小青蛇盘在枝上,只不过那树枝离我们有三十多米远,也不知道他眼神儿怎么就那么好使。
本来是我们精神支柱的继勋被这冷不丁一嗓子吓了一大跳,哆嗦道:“要不今天就现在这安营吧!”
我们都抓着脖领子惊魂未定地点点头。
我们一直没有偏离河流太远,因为我们需要水源。
按理说森林里可吃的动物应该比草原丰富才是,可是除了陈博指的那条蛇外,我们再就没看见其他的活物。好在我们之前烘干了不少干货,这些食物大概是我们三天的量。
我们选了一块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挖了坑,但是我们却发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由于这里树木太过繁茂,我们行走其中根本没有直射进来的阳光!
没有阳光意味着不能用放大镜聚光原理点火,没有火不仅意味着晚饭没得吃,还意味着更加危险的睡眠环境。
楚河自责道:“怪我,没考虑周全……”
继勋也很懊恼:“是我的责任,本来我应该能想到的……”
陈季打哈哈:“多大点事也要争,要不你俩石头剪子布决定吧?”
楚河和继勋勉强笑笑表示领情。
我也宽慰道:“把字母都复制一下,看看还能不能让上帝再憋出几个有用的牌了?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把city放出来嘛……”
陈博跃跃欲试:“这回保证昏迷前也要把牌收回来!”
二傻鄙视道:“你怎么不保证不昏迷呢?”
陈博低头道:“这个我可保证不了……”
这么一打岔,楚河和继勋才好受了点。
趁着天色还没彻底黑,我们把字母摊开。
我眼尖,拼出了个oil:“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词上帝没给拼呢?”
二傻把上帝叫出来兴师问罪:“hynooil?”
上帝耸耸肩表示不明白。
二傻用字母拼出oil:“youdid’takethis!”
上帝这回懂了:“喵喵喵喵……but喵喵喵喵……i喵喵喵喵……youdidn't喵喵喵喵……”
我们都晕,好像回到了四六级听力考试,只能零星听懂几个单词……上帝这听力内容是给考雅思的学霸听的吧?
二傻就像闭掉正在讲话的电视节目那样,把还在读雅思听力题的上帝收了回来。
楚河琢磨:“有可能是因为oil属于考研词汇,但不属于核心词汇?”
我疑惑:“难道shit和poop属于核心词汇?”
楚河一愣摊手道:“那我也不知道了。”
陈季瞟了二傻一眼冷冷道:“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牌!我看把那俩恶心词儿弄出来就是个恶作剧!”
二傻:“会不会说话?以后你就叫粪坑季吧!”
陈季把脑袋埋进裤裆彻底崩溃。
不管咋地,我们是有油了。陈博收了oil,这家伙现在简直就是个调料筐……
继勋轻松道:“有了油以后就能做火把了!”
二傻百无聊赖仰头望着树杈子:“那也得能点着火啊……”
大虎撸着袖子:“要不姐姐钻木取火试试?”
二傻瞟了她一眼:“我看你也别叫大虎了,这简直就是对虎的侮辱,还是叫柳大彪吧……哎呀!”
大虎痛痛快快地揍了二傻一顿,心情似乎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