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意浓(2 / 2)

肖未早已被军士们灌的人事不知了,一散席便被军士们扶着回去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改日要再与靳妩大战一场。

宁王也喝了不少,有几分醉意,但人还是清醒的,比起肖未那般却是好得多了,码是自己走回了府,临走前还邀靳妩改日再到宁王府中一叙。

楼中众人酒足饭饱,可苦了等在楼外望眼欲穿的人。靳妩刚刚踏出银号,早已得了消息等在一旁的天权便盯上了她。

天权一看见靳妩就兴奋了起来,确实是个好货色,而且似乎还是祁嫣亲手调教的。殒这回可真没坑他,不过这女子看起来着实嫩了些,可别像无生楼那帮废物一般,在他手下连三招都走不过,那可就太扫兴了。

天权虽然早已盯上了她,可是白日里不便动手,本想先盯着她,等天黑了再寻个机会。

岂料她竟然进了一头牛,这一待便是几个时辰。天权守在楼外从天明等到了天黑,看着楼内觥筹交错灯火通明,再瞅瞅自个儿,饥寒交迫寒风瑟瑟。

想他平日也是个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惯了的主儿,如今竟然为了个女人落得如此境地。这一头牛原本也不是什么惹不起的地方,要放在平时他没准就直接闯进去把那个女人揪了出来。

可是,他看见了肖未,而且还是肖未亲自把那个女人请上了楼。

肖未既然在此,那么今日在一头牛中设宴的左右不过是那几位贵人。他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若平白惹出了麻烦最后还得他自个儿收场,搞不好平白舍了孩子,却连狼毛都套不着。

不好,不好。

可要他就此放弃却又不甘心,只得在楼外候着。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宴散,却见靳妩与宁王、肖未三人相携而出,而且这一顿饭似乎吃的十分开心。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没想到今日这设宴的主角儿竟然是宁王,座上宾的却是肖未,而这女人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跟这两人打得火热了。他若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殒,不知道殒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不对,殒怎么可能没有派人盯着这个女人呢,看来他明天可是有必要再到乜舞楼走一趟了。万一殒一时气急,直接把这个女人送给他做玩具,那岂不是妙哉。

天权看着肖未和宁王先后离开,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而靳妩一直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方才转身向银号走去。

此时众军士早已散的差不多了,一头牛也已经关门打烊了。

夜深露重,月黑风高,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可不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吗。管他三七二十一,打过再说,总不能白白等这几个时辰。

可还没等他出手,三道黑影却突然从另一面窜了出来。

那三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围住了靳妩,待靳妩发觉不对的时候,合围之势已成。

靳妩喝了不少,有些迷糊,反应自然也就慢了些。直到一道寒芒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几缕发丝悄然断落。脸颊传来的刺痛成了最好的醒酒汤,她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却扑了个空,这才想起出门之前把钺心留在了房中。

三道黑影密不透风的围住了靳妩,靳妩手无寸铁又以少敌多难免落了下风,一时有些捉襟见肘。

本来准备出手的天权见此情景反而匿了身形,躲在一旁看戏,而打的难舍难分的四人竟然毫无察觉。

天权躲在暗处,借着兵刃闪过的寒芒细细观察着。其中一个黑影的手上似乎有个标记,天权眯起了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楚,直到一道寒芒恰好照在了那个标记之上。

竟然是无生楼中的废物。

这三人招招狠辣,显然是想要这女人的命。

这女人功夫的确不错,可是看她的出手应对未免也太嫩了些,心也不够狠。竟然被这三人逼得节节败退,接连挂了彩。

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白亏了这么好的底子。

天权有些失望,却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他原本以为这女人没有兵器,又受了不少伤,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可是没想到,几十招过去,这女人不仅没有败退,反而渐渐摸清了那三人的套路,逐渐扭转局势占了上风。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有点儿料,三名黑衣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从袖中取了一枚暗器,趁靳妩不备笔直的射向了她的后心。

靳妩没有察觉,一旁的天权却是看的分明,那暗器闪着莹莹的碧光,一望便知淬了剧毒。

天权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枚石子,石子破空而出,在半空中截住了那枚暗器。只听一声轻微的脆响,暗器被打偏了,射向另一名杀手的方向。

有人!

看来他们的行动已经全然落入了他人眼中,而且这个人竟然一直悄无声息的躲在暗处窥探,直到他们暗下杀手才出手相助,他只想保住这个女人的命

看来他们今天的目的多半是无法达成了。

三个杀手互相对视一眼,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可惜啊可惜,这女人的确是个不错的苗子。

假以时日,必能与之一战。

现在却实在太嫩了些,又受了重伤,屠杀一只无力还手的小羊可实在太过无趣。

不如先留她一命,待她日后成了足以为敌的对手,再下手也不迟。

看来这几个时辰是白等了,这笔账只能日后再算了。想到这里天权便悄然离开了,走的比那三个杀手还快。

转眼之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大街上就剩下了靳妩一人呆愣在原地。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杀她的人走了,救她的人也走了,而她既不知杀她的人是谁,也不知救她的人是谁,真真是一场闹剧。

靳妩这下可真是哭笑不得,唯一能提醒她不是酒醉做梦的,恐怕只有她身上这些深可见骨的刀口和剧痛了。

一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还是先回银号要紧。靳妩进入院中,一个人也没有,律的房间也是一片黑暗。

靳妩强撑着回到房中,草草处理了伤口,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诸天不见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