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你可有的忙了!”卓然也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去道。
马黑虎闻言愣了一下,能让掌管一州暗谍事务的金牌卧虎亲自出马的事肯定不简单,刚才一见面的时候,他就有思想准备,但听自己这位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顶头上司,用这么直白的话说出来,看来还真不是小事。
他身形一躬,拱手道:“属下愿听提尉差遣,但有示下,万死不辞!”
卓然一摆手,示意他坐下,“半年前此地发生的异象,你们可曾有了什么眉目么?”
一听这话,马黑虎顿时浮现出一脸的苦相,牢骚道:“提尉,您也知道,像这种事历来都是钦天监的职责所在,不是咱们卧虎司的专长啊,属下费劲心机,四处打探,但得来的消息大多都是些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之言,放太阳底下一晒,没几两干货呀!”
他有些焦躁的搓着手,眼神热切的望向自己这位上司,希望他说句公道话。
卓然默然一笑,并不表态。
马黑虎是卓然的得力心腹,也是他最为倚重之人,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位置安排他来驻守,对于马黑虎所说的苦衷,他自然也明白,但上面神仙打架,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金牌卧虎所能左右的了,只能小心应付就是了。
自然,这些话只能装进自己肚子里,却不能明言。
过了一会,卓然又道:“还有一事,近来据京都密报,听说从北境来了五十多位杀手,要秘密潜入到帝都去搞暗杀,想把朝堂搞乱,以此来配合他们下一步的大军进犯,你这里虽是弹丸之地,却是境外各地进入我大武境内的必经之地,你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将他们一网打尽,否则,一旦你这出了什么娄子,只怕咱们这帮人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马黑虎一听这话,又看了一眼卓然的脸色,明白其实这才是自己上司此行的主要目的。
他小心翼翼问道:“提尉,您那有他们详细一点的资料吗?不是属下推诿塞责,灵溪镇虽说只是个弹丸之地,但每日来往的客商也有上万人之巨,不要说五十人,便是五百人怕也无异于の大海捞针。”
“我就知道,”卓然笑着拍了拍马黑虎的肩膀,“此事干系重大,不宜声张,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这样,你安排个稳妥的地方,咱们把这事仔细筹划一下。”
马黑虎沉吟半晌,道:“晚些时候到兰香楼吧,在那里我有个安静的地方。”
……
虚谷。
余良回到茅屋让水仙给陆不言找一身衣服穿,水仙一听有些愣住了,一时有些茫然,木然的站在那里发呆。
直到余良再一次提醒,她才翻箱倒柜的找出一身崭新的衣衫。
自从去年深秋,她与花四娘一同来到这谷中,一直没有见到少爷的面,无论是家主陆之义还是少爷的师父,都不让她们在谷中乱走,说是怕打扰少爷的修炼,虽近在咫尺,却一直无缘见面,她们一直被禁足在这个不大的小院子里。
过完年后她今年十七,放在别人家只怕早就许出门去了,庄氏子所以派她来服侍陆不言的起居,其实,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那就是以此来教导他的男女之事,毕竟,传宗接代乃是家族的头等大事,也是一项很宏大,很重要的希望工程。
关于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也是潜规则。
在那个时代,水仙已算成人,已渐晓人事,她也明白,自己的出路,唯有攀上少爷这棵高枝可行,将来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成为姨娘,也算事有了出头之日,她已然将陆不言视为自己未来的夫婿了。
况且,少爷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不但有财,更有才,自己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呢?
可是,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
少年穿上一袭崭新的青衫,这身衣服本是庄氏做了给他过年穿的,谁知,他一直处于闭关冥想之中,直到今天才穿到身上,衣襟与腰带处是庄氏一针一线绣出的云纹图案,此时,穿在他英朗挺拔的身上,更为他添了几分清秀俊逸之气。
虽蛰伏了半年之久,少年却像一夜间长大了似的。
原本尚嫌有些单薄的身体,此时健硕了不少,虽不是那种夸张的花岗岩般一块块隆起,但看上去却充满了力量的感觉,如玉的皮肤下隐隐有淡紫色的光晕流转,看上去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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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暴一下,晚些时候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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