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在出事前一个月还因为业绩突出被公司送去hn旅游了一圈。回来就出了事。小贾这一停职，货也就不发了，算上最后一次货款和之前零零星星欠下的。这些上午十万八万的，三万两万的，各种情况都有。钱给了，货没法。当然得去商量这事。可到了公司，公司的说法是，钱我们没收到，之前收到钱的那些货都发了。你们去问小贾，小贾说钱给公司了，公司不发货我也没办法。

法庭上，小贾也是这么说的，但小贾没有证据，公司是一口咬定没见着这钱。而开庭的时候，小贾已经被开除了。这些商户们跟公司因为一直都是通过业务员联系，也没有签订正规的供货合同。公司也开始不承认跟这些商户有合作关系。小贾在法庭上是向着商户这边的，又加上之前的合作挺愉快，他们就没想太多。选择了相信小贾。

我们去采访，一路开过去，连中午饭都没吃，下午两点多到其中一位商户的店里，大家都在二楼等着呢。他们都拿着小贾给他们开的收据，还有给小贾转账的银行流水。而且他们都说，之前的业务员也都是这么操作的，把钱给业务员，业务员过两天派货过来。从来没人说过这么做违规。

可这些只能证明小贾跟他们有合作，证明不了公司跟他们有关系。

孙哥在车里等着，我拎着机器，拿着话筒，跟着进了店里。一楼除了一个小收银台和一小堆饮料外，整个空间都被一箱一箱的啤酒给堆满了，摞了好几层。他们已经转型卖啤酒了。顺着小暗黑的窄陡楼梯，到了二楼，二楼是厨房客厅和卧室，不过，客厅和卧室都没有墙，是连着的。也没有遮挡。十几个商户都在。

张哥先听他们具体情况，然后又一个人在自己的采访本上写了几个问题，因为牵扯的多，人多，钱多，账多，而且每个人的情况还都不一样。所以采访之前就询问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个事才捋顺，才开始到卧室靠近窗户的地方，开着灯。让几个代表在床边接受采访。

张哥扛着摄像机，我举着话筒。那群人孩还在不远处的客厅里说着话，这边原因接受采访的几位一个一个的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这次采访，没少折腾，虽然都是在锦州，但确实没少跑地方。各个地方来回跑。我着实是开了眼了，遇到了以前只有在新闻上才能看到的事。正采访的时候，一帮警察来了。要看我们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