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钟瑁更是快意道:“这武夫何时有这脑子了。”
吴念柏依旧无喜无悲的听着。
说道陛下并未见秦谷,吴念柏则问道:“有传什么话嘛?”
下人说道:“并未传话,只是让怀诏公主送送秦谷。”
钟瑁看出了吴相有些反常,便问道:“吴相身体不适?用不用传太医。”
吴念柏没理会钟瑁这个憨憨,说道:“秦谷安然的接受了,必然和陛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从陛下之前纵容的态度来看,几率很大,陛下要求秦谷办事。”
钟瑁则是一脸不屑说道:“陛下何须求他一个纨绔,吴相多虑了。陛下定然是对秦谷招摇过市心中不满所以才给秦谷吃了闭门羹。”
吴念柏看向另外两人,默默点头,复合道:“应该是如此。”
吴念柏则双目闭上,一旁管家则说道:“几位大人请回吧,我家老爷要休息了。”
礼部尚书出了相府说道:“老高,你女儿不是一直喜欢那个纨绔嘛?不如去试探试探。”
户部尚书高仲道:“小丫头长大了,有自己想法了,自己都跑去了,等闲了探探口风。”
“老爷是怕陛下与秦王世子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者协议?”
说话之人是吴念柏的结发妻子,要说吴首府有今日成就,有五分是发妻的功劳。
能做到一品诰命夫人怎会是一个平凡女子,年轻时更是一个才情双绝的女子,更是能在朝中大小事务中心细如发,每每遇事能够帮吴首府查漏补缺,刚才坐在屏风后喝茶的吴杨氏却比这些官场上的大人们更早的洞若观火。
“陛下忍了这么多年是要动手了吗?”
打仗便会民不聊生,北寒国背后可是有着被封禁之地的支持就连国师都进不去的阵法。
我见过那片阵法,如同一片天幕符箓遮天蔽日,浩大,神秘不可估量,仅仅是在北境城墙之上远远看过一眼,整个人灵魂如同被拉扯过去,幸有国师以道家阳神牵引。
被封禁在其中之人究竟要多强,这些年来听说封禁开始变弱,至多十年,或许用不了那么久,只要五年那片土地解封,魏国如今修士被秦雄糟蹋的体无完肤,山上传承断绝都被秦雄收在那座容纳了半座天下典籍的意中阁中,秦雄害我魏国五十年无超品修士,他才是魏国最大的罪人。
更何况北地张家拥兵自重,可偏偏陛下以为张白象忠心耿耿,无丝毫防备之心。
吴杨氏见老爷愁大魏未来,便安慰道。
老爷莫愁,陛下知道您殚精竭虑为了朝廷,这些年来有些失宠便是因为老爷做事太过保守,要知道我们陛下正值壮年,野心大着呢。
莫要担心我们魏国青黄不接,要知道自古以来乱世出枭雄,张白象、秦雄、陛下、还有咱们那位隐藏最深的广陵王那个不是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时间脱颖而出,要我看那个秦谷便很不错。
吴首府一听到秦谷,一拍桌子,立马脸色就差了起来:“哼,此事休要再提,他秦雄害我魏国江湖无人,还想让我提拔他崽子做这江湖中乱世枭雄,想都别想。”
脑海中想到那位坐镇天幕圣人的学生之时,脸色又和谐了下来,连他都看好秦谷,所以才送他入京给陛下看吗?
可是当年玩弄十国的引起乱战的贾钓还在背后虎视眈眈。
随后眼神坚定起来,不信这辈子永远都赢不了你,魏国不能乱,至少我活着的时候不会让魏国乱起来。
吴杨氏知道,秦武洲的姜贤才是自家老爷的心病,当年首府之位是陛下留给姜贤的,谁知姜贤入京带着秦谷,只说自己累了,想在秦武洲带带孩子,因此自家老爷才留住了如今首府之位。
从那之后,老爷便以秦武洲为沙场对战之敌,姜贤为秦武洲谋划,老爷便顺便将秦雄当做了姜贤手中的剑,每每针对秦武洲的政策,削藩都是和姜贤一次又一次的博弈。
沈祭酒同样作为姜贤师兄弟,也就成了老爷官场中的死对头,要知道人不在京中二十年的姜贤,依旧操作着暗流,占了朝堂中的半壁江山,可是姜贤从未将老爷当做自己的对手,姜贤布局直指贾钓,包括陛下也是如此。
因为贾钓谋划,害死了那个曾经让陛下、秦雄、姜贤心中最神圣的女子,如今的秦王妃。
秦谷一路上都在想陛下的用意,他换下了盔甲,以布衣示人,独自坐在流云楼中,他知道只有那个最懂陛下的人才能确定秦谷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