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与长公主怀诏并行于御花园之中,春天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的季节,园中蝴蝶相伴而飞,一时间场面竟然有些暧昧。
很默契的陪在对方身边,却都不说话,秦谷尴尬的咳嗽了声,怀诏立刻投来了不悦的眼神,破坏气氛。
秦谷摸了摸鼻头,总不能一直尴尬下去,问道:“长公主不是在剑山做逍遥自在的剑修,怎么有空回京了。”
怀诏一副委屈的模样,你这不开窍的家伙,在司教坊不是还诗兴大发么,怎么到我这里就像个木头瓜子,瞪着秦谷道:“长公主是你叫的?”
秦谷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怀诏怎么回京了?”
长公主面色缓和了一些,说道:“本宫再不回来,是不是你就准备在司教坊卷起腥风血雨?”
秦谷无奈的表情:“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
怀诏冷哼一声,一副嫌弃模样:“怎么你以为如今藏拙还有用吗?几个皇兄早就盯上你了,案头你一路上经历都能写了,亏你想的出来去司教坊作诗。”
秦谷一副心虚的模样,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其实没想那么多,单纯的想找个乐子,不然怎么叫出跟了一路,一路上这么多机会都未出手的桃稚。
借秦谷几个胆,也不敢在怀诏公主这边把心里话讲出来。
御书房内,皇帝伏案而坐,面前是堆得快堆积如山的奏折,每拿起一张奏折眼中都有一丝失望之色。
一旁老天师双手拢袖,余光瞟了一眼案头上的奏折,难怪头疼,奏折两分。
一份弹劾秦武洲秦家拥兵自重,听调不听宣。
一份弹劾北境张家,只手遮天,意图谋反。
皇帝一把将手中奏折摔了出去,龙颜大怒:“这群庸臣,东边北边战事皆起,丝毫没有谏言之人,一个一个还在内斗,都是窝囊废,枉读圣贤书,朕要治沈祭酒和吴念白的罪。”
说罢,瞅了瞅身边老神在在的国师张天师,丝毫不为所动,便叫门外候命的奴才:“传令下去,今日没心情,让秦谷明日上朝。”
小太监道:“奴才领旨。”倒退两步正准备出门。
“回来,顺便让怀诏送送秦谷。”如此皇帝想了想才摆摆手道:“下去吧。”
秦谷眼看着就要到御书房外,便碰见了传旨的公公。
“秦将军,陛下今日龙体欠安,让您明日随百官上朝。”
秦谷双眼一亮:“哦,知道了。”扭身骑马便往外走。
小公公眼中带了一丝狠厉,不下马接旨,大不敬的罪,非要回去给陛下如实禀报。
谁知怀诏则是满脸疑惑,雷声大雨点小,父皇这是何意,不行我要进去问个清楚。
谁知小公公同样拦在怀诏面前说道:“陛下让公主殿下送送秦将军。”
怀诏紧皱着眉头,正准备说些什么。
身后一道声音:“走吧,送送吧。”
秦谷知道皇帝很聪明,不会无的放矢,与怀诏在宫门处分开,怀诏头都没回便回凤栖宫,只留下了冷冰冰的一句:“明天下朝了来找我。”
不得不说,怀诏冷冰冰的性子,秦谷还是有点喜欢的,没办法秦雄催得紧想抱孙子,纯属为了老家伙,嗯这样想心里就轻松些了。
与桃稚的傻白甜不同,怀诏反而更聪慧,或许今日的事情,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只是没有与秦谷说,毕竟秦谷也不是笨人,做到如此明显,也揣测的出几分圣意。
相府内,吴念柏高坐中堂之上,下手便是户部、吏部、礼部三部主司,秦谷骑马过市之时,便派人将三人叫了过来。
吏部尚书钟瑁则是一脸不屑,对秦谷评价狂妄,另外两部主司也没什么好评价。
此时下面跪着探子,禀报着秦谷进宫时的一举一动,说到史翦之时,几个大人更是乐开了花,招惹了那个武夫,最护短,随后史翦让人散布消息事情也细无巨细的禀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