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哪里来的杂毛捕快,我云霄县衙门里的人都死绝了?轮到你们上门来拿人?!干净的把高庄主松了,磕个头赔了罪滚蛋便是,要不然,试试你们几个王八蛋下不下得了这个楼?”
“宋圆!枉你也长了一对卵蛋!大伙抬举你做了衙门里的班头,指望着你为大伙保个平安。不想你今日却做下这等忘恩负义的丑事来!”
“什么吴青天?我看他也是个糊涂软蛋,让人家衙门里的人来咱们地头上抓人,这官是他做还是人家做?!”
“姓孙的,你要是好好的放了高庄主咱们万事俱休,要不然,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溅你一身血!”
楼上骂的还不算,还有楼下听到消息匆忙向上挤来的,不大会功夫,从楼下上来的人将整个大厅挤的结结实实,连个插针的空也没有了。这时候,别说这些人下楼了,就连打个转身也只能想想了。
…………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了,那孙班头也没想到高文举在百姓中的声望竟然如此之高,本以为自己打着为民做主的旗号就算无法取得大家的支持,也能让他们静静观望不敢出头。没诚想,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他说的什么,只在乎高文举的安危。一时之间,原本自信满满的神态全然消失,脸上显出一丝慌乱,但想到自家大人的交行,只得硬着头皮撑着场面,但是硬气话儿却已经说不出口了。
高文举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铁链抖的哗啦做响,朗声说道:“乡亲们,乡亲们!请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大家听到高文举要说话,纷纷克制了下来,静静的听他说话。
高文举又是一抖铁链:“很感谢大伙对我的关心。大家都看到了,这是有人在衙门里告了在下,说我逼死了人命。至于是真是假,我想信到了衙门里一过堂自然就水落石出了。希望大家不要这么激动,如今既然有苦主上告,我便上堂与他对质一番便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我高文举的确做了那令人不齿的事,原也当不得大伙这一片好意。可若是有人恶意中伤,我相信,咱们吴大人自然也会出头做主。可要是大伙如今把衙门里的差人们堵在这里不让他们办公,那可就是咱们大伙的不是了。我知道大伙是为我好,可这样一来,在这些差大哥眼中,我高文举岂不成了不敢当堂对质的心虚之人?所以,大伙还是让一让,等我去过了堂,将事情原委弄个清楚明白再说的好。”
平头百姓原本就没几个人愿意和官府做对,大家刚才的冲动原本也都是激于一时义愤,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恩人不受人责难罢了,听到高文举这么一说,大伙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事已至此,让大家再安心吃菜喝酒可也难了,于是,大伙商量一番,为了给高庄主做个见证,便簇拥着这一伙外来捕快押着高文举浩浩荡荡的向云霄县衙走了过去。
孙班头早前的那股嚣张气焰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碍于面子,他又不便将高文举脖子上的铁链取下来。再听了高文举刚才的一番话,他心中也打起了一番小鼓,自己跟着何大人如此大费周章的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抓人审案,若是真的问实了罪名倒也罢了。若是那宋山槐所告不实,以眼下的情景来看,只怕无法善了,心中免不了一番忐忑。
宋圆一脸平静,不动声色的跟在人群之中,趁着大伙不留神,装做胳膊伤势做疼的样子慢了几步,慢慢绕到秦克俭身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又匆匆赶了上去,依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陪在孙班头旁边。
秦克俭一听此言,脑袋里一阵念头闪过。嘴角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向大哥示了个眼神,悄悄的退出了人群,一副担心酒楼情况的样子匆匆赶了回去。
片刻之后,云霄楼后门悄悄打开,秦克俭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快步走了出来,一出门,他便飞身上马,手起鞭落,只几下,奔腾的快马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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