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遭遇夜袭队(1 / 2)

 聊到十一点钟,我和黄总分了手,回家是不可能了。想打一个电话给我爷爷奶奶,但我知道他们习惯早睡早起,这时候我爷爷奶奶早就进入梦乡了,惊醒我爷爷光着膀子起来接电话,等于让他害一场感冒。

我妈是不会睡的,我妈很财迷,开一个小铺子,生意不怎么好,但她每天都坚持守到十一点半。坚决不放过最后一个顾客。电话接通,我妈果然还在岗位上,伴随着电视的声音,我妈问;“清水你怎么还没有睡?”

我说;“我最近忙,可能有一段时间不回来,晚上要加班。就住在安明县了。”

我妈问我忙多长时间。我说;“不好说,也许十天半月,也许更长。”

电话里传来我爸爸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呀,半夜三更的?”

我妈说;“清水说他要加班,一段时间不回来。”

我爸说;“叫他小心点,自己管好自己。”

害怕商店被盗,我爸在柜台后面搭一张小床,每晚坚守在哪里,我妈关张后还要回家看门。老两口没事找事做,忙得陀螺转。

养了我这么一个不昌盛的儿子,连爸妈一个幸福的晚年都给不起。哎,百无一用是书生!

回到出租房,坦克贪图看电视,一举两得,端个盆子在客厅洗衣服。我说;“把旅行箱拿出来,我最近要加班,一段时间不回来。”

坦克说;“是长时间是短时间?”

我说;“长短你都别想歪了。敢把洗脚妹领回来污染环境,我饶不了你。”

坦克说;“耗子你鹊巢鸠占,后来的和尚欺庙主,别忘了是我收留了你的。”

一边说一边擦干手上的肥皂沫,进屋把旅行箱拿出来。我接过旅行箱,开门进我的卧室打点行李,坦克随后跟进来,估计是要来追问我究竟在安明住多久,他好为非作歹。

坦克一进门就用手掌当蒲扇,对着鼻子扇说;“臭死了臭死了。怪不得你这里面没有苍蝇蚊子,原来都熏死了。”

我说;“嫌臭你跟进来干什么?”

坦克说;“刚才拿箱子时忘了检查一下,不要忘了什么宝贝被你黑了。”

我把和黄总商量重组顺风公司的事告诉了他,并且说;“你和电杆一定要帮忙。”

坦克说;“我以为这么晚回来是背着我去泡妞。原来是抬楼梯日象逼——干大事去了。行,终于开窍了,我支持你,现在这年头,以成败论英雄,成功就是王侯败的就是贼。你当那个官,听起来好听,其实是梁山的军师——吴用。也没有一个人给你请请客送送礼,也没有人和你行点贿来点钱。不想点办法,穷到那年是一个头。”

我说;“风凉话收起,你这里说好了,我给电杆打电话,让他有一个思想准备。”

坦克说;“你给电杆打电话有什么用?直接给花敏敏打就行了。他们家的事花敏敏说了算,就连干那个事,也是花敏敏让他上去就上去,让他下来就下来。”

我说;“你怎么知道。你看见?”

坦克说;“那种事怎么能看见,想想都是那么一回事。”

回到客厅的时候。我顺手把一条弄脏了的内裤带出来,塞进坦克的洗衣盆里,坦克看见了,说;“不是我说你,过去肖潇固执,对你是刻薄了点。可是现在王卉漂亮温柔,你也该想想办法主动点把她哄上手,也该物尽其用,别让好东西都糟蹋在裤子上了。”说得我小猫抓心一样,痒痒的怪难受。

明天要上班,懒得和他拌,我索性关了门睡觉。坦克去卫生间清理衣服。一会我听到他拖地的声音,坦克很奶很三八,洁癖越来越严重。

在安明加班半个月,金正贵让我自己安排作息时间,其实有什么好安排,文件堆得像小山,倒下了能够埋死人,我只有一件一件的处理,每天早上进去晚上十二点回招待所。为了与时俱进,招待所早已更名红豆宾馆,一个使人想入非非犯相思的名字。

白天除了吃饭解手,其他时间都在办公室里,自己把自己狠狠的关起来。我敢说,这期间,监狱犯人比我的自由都多。我自己都有点佩服我自己。原来三分钟不动就皮子痒的刘清水,既然比得道大和尚还有定力。到了第二个星期,终于憋不住了,自己放自己半天假,打电话给坦克,让他招聚弟兄们搓一顿。

一会儿坦克回电话,说四眼臭手去了哈尔滨,其余的都在。牛顿发现地球万有引力,却没有发现女人的万有引力,地球对三百公里外的太空就无能为力,娜塔莎却能够把几千公里外的四眼臭手吸引到自己身边,女人的磁场比地球引力大一万倍!

大家到齐,等菜上桌的时候。女人们集体到卫生间腾空肚子准备装饭菜,真不知哪来那么多的屎尿。孙子打开相机,在和电杆看照片。只要电杆和孙子在一起,电杆永远是孙子的忠实粉丝。坦克出去买纸巾,坦克吃饭纸巾特别费,吃几口菜喝几口酒就要拿纸巾压一压嘴唇,也不知他这个习惯是缺点还是优点。不过女性化是强了点。孙子曾经给他总结过;“坦克每吃一顿饭,花在餐巾纸上的钱比花在吃饭上的多。”

我和王八看吊在墙上的电视,电视里在转播一场足球赛,中国队客场东南亚一个小国家,球赛也接近尾声,最终中国队被人家踢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五比一惨败。王八击案感慨道;“十一球员齐上阵,没有一个是男儿。”

正好坦克走回来,听到后面半句没有一个是男儿,坦克接住问;“什么什么?没有一个是男儿?女足比赛?怎么不叫我。”

孙子抬起头,抓紧机会打击坦克说;“对,全部是女人,窈窕淑女,二八娇娃。丰乳肥臀,杨柳细腰。大裤腿v形领,一抬腿一弯腰。春光外泄,五彩斑斓。”末了补冲一句;“色迷心窍。”

说完,低下头继续看照片。

坦克对于女足比赛每场必看。也不知道他是看人还是看球。有一次他在客厅看比赛,我从卧室出来,坦克嘴角挂了哈喇子,三寸来长。画面上甲乙双方球员在跑动,随着激烈运动,每人胸前都有两个肉球在颤抖。

对于男足,他不屑一顾,说是看男足比赛英雄气短,会把疝气急下来,诱发肾衰竭。进而导致性无能。

孙子一打击,坦克被一瓢冷水浇醒了。坦克好歹也读过四年大学。知道王八的感慨是出典一首古诗并从中引伸出来;“大王城头树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吃柿子捡软的捏,坦克恼羞成怒,转而怪罪我说;“都是你们sc人贪生怕死软骨头,没有一个敢硬拼,死就死嘛,投个机巴呢降。”

我爷爷是sc人,我身上有sc人的血统也不错。虽然我说话里还带有一点sc音,但我也是第三代,我每次填简历。都会在籍贯栏里端端正正的填上昆明二字。再说你一竿子打下去,伤及多少无辜?历朝历代的开国功臣里,sc籍的将帅就不少。

我说;“坦克你疯狗一样,逮着谁咬谁,我招你惹你了吗?在我身上撒气。真是岂哩鼠噜。”

孙子有了报复坦克的快感,和电杆显耀相机里面的照片,一个一个解说;“这个是某省司法厅长的公子,这个是某省检察长的公子,那是某省法院院长的公子。坦克听得不耐烦了,说;“孙子你能不能闭嘴,认识几个杂种,有什么好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