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韩人渣;“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打坦克?”
韩人渣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这位大哥风头太盛,压住了我们的光辉,他一来,女生们就一圈一圈的围上去,满校园都是有关他的言论。我们气不过,起先只是想找借口把她赶走算了,不料他给我画的肖像也太丑了一点,所以才动起手来。”
原来又是打醋架,罪魁祸首都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吴三桂!。
我说;“韩人渣,我少给你扯淡,我现在失业在家,就指望我这位铁哥画女生养活我,你现在毁了他的生意,等于毁了我的吃嚼,你看,今天的事情怎么摆平?”
韩人渣说;“清水哥你出面,还能怎么摆平?按江湖规矩办吧,清水哥这个朋友叫什么?”
我说;“我同学,我铁哥坦克。”
韩人渣说;“坦克哥,明天,啊,明天来不及,后天!后天早上十点我亲自在这里等你,你的东西一件不少,全新,名牌。有清水哥出面,以后你别说在这里画女生,你就是在这里日女生也没有人敢管你。”
韩人渣呀韩人渣,我们以前只是喊着好玩,不料把他喊得名副其实应料口,成了真正的人渣!
他爸爸妈妈发财赚了钱,钱的魔力对人的腐蚀尽然如此厉害,活生生的把韩人渣毁了。
对于韩人渣的话,我到深信不疑,小子江湖义气,一言九鼎,要不然,他也团不住这群小太岁。我说;“那好,一言为定,我们告辞。”
不料韩人渣大叫;“你俩今天走不了,我叫你们来得去不得,哪有那么好走的?”
我心里一凛,莫非韩人渣刚才是耍弄我们。我脸一寒,说;“你想怎么样?”
韩人渣赶忙赔上笑脸说;“清水哥,我不想怎么样,清水哥你多年不见,好容易见了。我怎么会轻易放走你们,我在红花楼定了两桌酒席,一来给清水哥接风,二来给坦克哥压惊,赔礼道歉。”
小子江湖混久了,一开口就是江湖语言,吓了我一跳。
我看看韩人渣,笑容还不算狡诈,就问坦克说;“你看怎么样?”
坦克脑子也有不蠢的时候,知道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混,得罪不起这一党太岁,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其结仇,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和平相处。坦克说;“不打不相识,我们就结交个朋友吧。”
听到我们同意,韩人渣高兴的到路边就要打车,我说;“红花楼离这里多远?”
韩人渣说;“不远,五百米,”
我说;“五百米还打个鸟的车,走着去就可以了。”
韩人渣说;“行!”
一群人就把我和坦克簇拥在中间,浩浩荡荡的朝前走。果然走了五六百米,一座四层洋楼,在三层用泡沫涂红了三个大字;红花楼,这名字挺熟悉,不知饭店老板从那本武侠书里捡来的。
进入里边,韩人渣果然定了两桌酒席,不过初衷是用来打完架慰劳他那群小太岁的。皇帝不差饿兵,韩人渣要指使这群太岁,也要给他们一点甜头。韩人渣叫其他人坐了原来的两席,把两个得意门生叫过来,坦克我们五个坐了一席。酒菜上齐,韩人渣手下一个门生站起来倒满酒。韩人渣站起来举杯说;“第一杯酒,为清水哥接风。”
我说;“我不喝酒,酒又辛辣又刺激,我受不了。”
韩人渣说;“人生不就是活个刺激吗?平庸无奇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这个臭屁虫,难道千千万万像我一样平平淡淡活着的人都该去死?
坦克给我解围说;“刘清水从来不喝酒。”
这是坦克和我认识以来,第一次称呼我的大名。又说;“古代老赵杯酒释兵权,今天我们杯酒释前嫌,来,喝了这杯酒,我们是朋友,饮了这琼浆,我们是弟兄。”
说完一抬头,喝干杯中酒。潇洒的一亮杯,坦克缺头脑,但不缺伶牙俐齿。
韩人渣也陪着干了。韩人渣指着一个饭馆女服务员;“你,过来!”
可能韩人渣经常来这里吆五喝六的,吓得女服务员小碎步跑过来,怯生生的问;“人杰哥有什么吩咐?”
韩人渣说;“我这个大哥不喝酒,干嘴燎牙的,有什么饮料抱一堆来?”
女服务员背书一样说;“椰树汁酸角汁可乐鲜橙多……。”
韩人渣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拿五十瓶椰树汁来。”
女服务员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拿了五十厅椰奶抬来摆在我面前。桌子都摆满了,我怎么喝得了,叫服务员分给其他人,我面前只留下两瓶。
落座后,我问韩人渣;“离你们学校三百米内,能不能租到铺面?”
韩人渣说;“清水哥你要租房子?”
我说;“不租我问你干什么?”
韩人渣说;“不满你说,吃喝玩乐我样样在行,就这租房子做买卖的事我从来不留心,不知清水哥要做什么生意,要多大铺面?”
我说;“不要很大,有二十来个平米就够了。”
韩人渣说;“二十平米能做什么?”
我说,;“我这个铁哥在你们学校门口摆地摊,风吹日晒的,也不雅观,城管的一来,还得收摊走人。有一间铺面,他画得舒服一点。”
韩人渣立刻称赞说;“对呀,大艺术家就要有大艺术家的风范,画得好不好没有关系,但架子得端起来,比如我们打架,打得赢打不赢不要紧,要紧的是先把威风抖出来,先吓对方一个屁滚尿流,你说是吧?”
这臭虫,三句话不离本行。又说;“清水哥你开了口,五天以内我给你回话,保证你满意,不但房租便宜,还免一个月房租。”
我说;“你不能吓唬房主。”
韩人渣说:“用得着吓唬吗,方圆五公里,听见我韩人杰的名字,地皮都会抖。”
无赖,狂得狠!
韩人渣的小喽啰轮番上来敬酒,我用也椰奶当酒回敬。坦克来者不拒,称兄道弟,吃完饭,我把坦克扶回出租房,一掌推倒在床上,坦克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