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狗不服人敬,这是我妈亲手为我做的。”
坦克一听。说;“是阿姨炸的?”
我说;“能骗你?”
坦克这才翻身坐起,一把抢过去,大快朵颐,吃得两个嘴角油油的,直呼过瘾。说;“下次再有。还给我带点。”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玩了一会电脑游戏,感觉天气越来越冷。到下午四点时,北风刮起来,该死的昆明,糊里糊涂的春夏秋冬都分不清。这不才入秋吗?就变了脸冻人,我实在玩不下去了。出到客厅看坦克,坦克吃了排骨,情绪好多了。我说;“今天也太冷了,方便面怕是对付不了了,得找一个冤大头宰一刀。”
坦克说;“对,这样憋在家里,比死都难受,要宰就宰大户,还是大王吧。”
我说;“行!”
坦克掏出电话就拨打电杆,我说;“你拨电杆干什么,你要吃人,得先找到苦主,要是苦主不在,一会你做东?”
坦克深以为然,立刻转拨王八电话,电话通了,王八一听坦克要撮一顿,估计也是憋得难受,马上欢欣鼓舞,说;“行!那就定在盼郎归火锅店,晚上六点钟见。”
盼郎归火锅店原籍重庆,据说原创是一个留守妇女,男人出外打工,小妇人在家闲不住,开了这家火锅店。后来出了名,就来昆明开分店,盼郎归火锅店的特点是麻辣。试想男人长期在外,小妇人每晚依门相望,孤男旷女,干柴烈火,男人一旦回来,那个麻辣味可想而知。
我们到盼郎归,受不了他们的激烈麻辣,经常来,老板娘知道我们的习惯,减去许多花椒辣椒,我们的火锅底料其实是一锅中庸之道。
我给肖潇打电话告诉她我们要去的地方和时间,那妞说;“有事脱不开身,就不来了。”
我央求她说;“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你无论如何抽空来。”
肖潇说;“耗子你就别逼我了,我实在没有办法。”
说完怕我纠缠,主动挂断了电话。
坦克说;“耗子你要提高警惕了,肖潇是没得说,但她爸爸可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主,我看你们就是一现代版的梁祝。”
我说;“祝英台她老爹可不是嫌贫爱富,他是嫌民爱官,梁山伯家并不穷,他能带得起书童到泥山去读书,家里至少也是地主。大王家那么有钱,你看见他带一个书童来上大学了?我看粱山伯家比大王家还有钱。我现在的条件比梁山伯差多了,他虽然没有官职,但还有钱,我是无钱无官穷途末路。”
因为肖潇不来,我没有了兴趣,让坦克轮流给电杆,孙子打电话。打了一圈,因为是双休日,大家都愿意来。坦克说;“我电话都打烫了,剩下一个四眼臭手,你通知他。”
我说;“坦克你也吝啬了点,多大一点话费,值得耍奸猾?”
有一次他给四眼臭手打电话,也不问问四眼臭手在那里。电话一通就海聊,结果手机漫游,聊了他二百多块电话费。从此一给四眼臭手打电话就发秫。
说着话我就抢过他的手机,拨通了四眼臭手的号码,按在免提上。不一会,四眼臭手的声音就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问;“坦克你要干什么?”
我对着手机说;“晚上在盼郎归火锅店见,你在昆明不在?”
四眼臭手说;“我不在昆明,在哈尔滨,来不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阴冷的天,说;“四眼臭手,撒尿用手捂着点,别把本钱冻掉了。”
哈尔滨在祖国的东北角,昆明在祖国的西南角,是中国版图上两个直线距离最远的省会城市,但相互并不陌生。
‘哈尔滨’三个字对于昆明人来讲,就是冰天雪地的代名词。零下40度对于昆明人的恐怖绝对超过基地组织!去过哈尔滨的人回来讲,小男孩在野地里撒尿,一只手要拿着小木棒边尿边敲打,要不然那尿一出jj口就冻成冰棍,弯弯的一根,下面接着地,上面连着小jj,亮晶晶的很好看,越冻越粗,越冻越粗……,到最后,小男孩就被冰柱定住在雪地里。
要想抱回小男孩,两个办法;一是抬出大兴安岭伐木的电锯来把冰柱锯断,二是抬出老工业区的氧气瓶。用割刀烧断冰。
同样,哈尔滨人也知道昆明市民买,就像东北人买面粉回家包饺子过年一样,一袋一袋往家里扛!
手机里四眼臭手哈哈的笑着说;“耗子你是不是被老猫追慌了?哈尔滨秋高气爽,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舒服着呢。”
我和坦克这才反应过来,外省四季分,昆明四季昏。除了昆明外,其他地方都是四季分明,该是什么是什么,不像昆明这样稀里糊涂,春夏秋冬只能从字面上辨认。
我被窗外阴冷的天气骗了。
习惯势力害死人,北京人的思维里,出到河北就是不归王化的山野之民,只有皇城根下那一小撮是优良品种。
上海人一贯认为,金沙江,扬子江,长江里流的都是粪水,只有黄浦江里流的才是金汁玉液,苏州河的臭气可以和巴黎香水媲美。除了阿拉上海人外,其余都是农民,包括北京城。
知道四眼臭手不能来,我正打算要收线,电话里忽然传出;“我骑你去。好啦说。”的声音。
去字在昆明话里读ke(克)音。
我才反应过来,哈尔滨大街上的俄罗斯女郎比昆明城的蚂蚁还多,老毛子别看胸脯上的毛都没有退化干净,可作弄出来的女娃儿一个比一个漂亮,迷倒全世界。
坦克听到鸟语,立刻反应说;“四眼臭手是不是在和俄罗斯女郎鼓捣那事开洋荤?我骑了你克,好啦说!分明就是了,体位是女上男下,倒插扬柳,四眼臭手千万别带些国际病毒回来。免得传染给我们。以后泡澡洗桑拿,和他隔离着点,艾滋病是很可怕的。”
坦克没有结婚,既然懂得这么多,孙子说他常去洗脚城,估计不是空穴来风。
我说;“流氓可怕。有了文化的流氓更可怕,你好歹也混过几天大学,既然这么无知,我骑你可,是男同学,哈拉说是好的意思。听听手机里乱糟糟的声音,四眼臭手分明是在公共场所,他能干那事?”
坦克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