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卡文了，写了一天才写了3000字，flag真的成了flag。</p>
既然这样，就抽评论区100个小姐妹发个红包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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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瑶和小谢这对曾经的攻受撕得好难看啊（指指点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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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卫寒宵又面无表情地开了口，语气恭敬：“那师父你呢，师父你这样活着不累吗？其实你本性比谁都离经叛道吧。”</p>
凤城寒一怔。</p>
掷下这么一句话后, 卫寒宵就走远了。</p>
他脚步很快，脑子里一团浆糊。旷野的风呼吸间如刀般割开喉咙肺腑，一阵生涩冷厉的疼, 吐也不是, 咽也不是。他快要无法思考。</p>
凤城寒的状态自然也没比卫寒宵好到哪里去。</p>
他不安地望着卫寒宵离去的身影, 心乱如麻。</p>
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第一次冷战，卫寒宵的言语一如利刃直刺心底, 凤城寒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袖中的玉牌“当啷”落在地上。</p>
金羡鱼收到凤城寒的讯息的时候, 正在温习蓬莱学宫今日的课业。今天一天她几乎是在众人的注目下度过的。起初她还能心平气和地解释几句，但来问询的人多了难免感到疲倦。</p>
至于谢扶危，他本来不需要修习学宫的课业, 但不知道他心血来潮选修了什么课，一整天下来都见不到人影, 直到傍晚这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寝居。</p>
蓬莱学宫课业繁重, 谢扶危回来之后, 什么也没干，就静静地陪在她身边一起温书。</p>
玉简被金羡鱼随手搁在一边, 任凭消息闪动。</p>
虽然繁重的课业让她头大如斗，焦头烂额，不过这一天下来不是没有收获的。</p>
昔日儒家亚圣孟子曾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气”的概念一直是儒门的修炼核心。</p>
养气最重要的是“感”。</p>
“气”只有“感”后才能聚化形成万物，所谓“凡气清则通，昏则壅, 清极则神”，“八极六合融融一气，天地万物和然无对”。</p>
引导天气间的“正气”，其实和引灵入体没什么区别，修炼修到最后，追求的都是搜积虚空中清灵之炁，万物合于一，合归天道。</p>
这一天下来，金羡鱼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炼化灵气的效率翻了数翻不止，体内的灵气莹润内敛，异光浮动，更为精粹，突破的趋势愈发明显。</p>
或许就在这几日。</p>
玉简闪动了数下，金羡鱼都无有所觉，直到将手头上的工作暂时处理完毕，这才想起来察看。</p>
谢扶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脸上盖着书，枕在胳膊上伏案小憩，呼吸清浅。</p>
金羡鱼目光一瞥，无意中瞥见他手边的一摞书。</p>
《中馈录》、《食珍录》、《云间绣谱》、《瓶花集》？</p>
她手一抖，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脑袋上雷云滚滚。</p>
谢扶危他学这些做什么？！</p>
可惜她目前并不能把谢扶危喊起来问个彻底。</p>
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似乎学起来十分吃力。谢扶危睡得很熟，眼睫在书页上投下淡色的阴影。</p>
金羡鱼收回视线，神情恹恹地扫了一眼手上的玉简，一目十行跳过了那些无用的垃圾信息，突然被一个眼熟的名字吸引了注意力。</p>
署名是“凤城寒”。</p>
她心里咯噔一声，抿了抿唇。</p>
凤城寒： 【抱歉，深夜冒昧来讯叨扰道友，某今日在玉简上看到了有关道友的传言，道友与师尊……】</p>
他也看到了玉简？</p>
虽然金羡鱼早就料到这一切早晚会传到凤城寒几人的耳朵里，但这速度还是快得她有些措手不及。</p>
她和谢扶危之间的关系，其实连金羡鱼自己也没弄明白。</p>
说是在谈恋爱，可她又斩断了情丝，对谢扶危生不出任何依恋之心。谢扶危对她而言，充其量算盟友兼活很好的炮友。</p>
当然，如果谢扶危能尊重她的意愿，她其实并不抗拒与他继续下去。</p>
可凤城寒不一样。</p>
哪怕知道承认会暂时伤害到凤城寒，金羡鱼还是慎重地一字一顿地勾画出。</p>
【是，正如你所见。】</p>
长痛不如短痛，她这样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但愿凤城寒能明白她的意思，她并不是个良人。</p>
金羡鱼等了一会儿，玉简隔了很久才送来了对方的消息。</p>
……</p>
【原是如此，道友与师尊很是相配，祝道友与师尊能早日盟结良缘、白头……】</p>
“白头永偕”这四个字却迟迟难以成书。</p>
他理当祝福。</p>
凤城寒望着玉简默然不语。</p>
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说，金道友与师尊十分相配，师尊的修为足可护她此生无忧，他理当祝福，理当为她感到高兴。</p>
一直以来，他不正是希望她能平安顺遂喜乐无忧吗？</p>
可另一个声音却来自于卫寒宵。</p>
师父你这样活着不累吗？</p>
究竟是他想做君子，还是不知不觉间，背负着众人的期待，长成了众人所期望的模样？</p>
这么多年来，矫言伪行，难道不累吗？</p>
他心底或许还是有不甘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