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抚近门外。(看啦又看♀手机版)
虽已有了九月初至的缕缕秋风,可暑气尚未尽消,此时仍是这座老城闷热难耐的时令。
买卖人们都精明的各展所能,四处寻找阴凉处立位摆摊,他们的摊位似乎都能移动,从没直暴于烈日之下。
可这时偏偏有人顶着烈日在街市上穿行。他们走的很轻快,那是年轻人的步伐。他们并不四顾,若不采买东西,又有谁会在街上东张西望?
那是五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他们绕过大街,走进巷,在巷口看见引路之人,便随着人家在一栋气势恢宏,却又芜杂衰败的大宅院外一转,转向巷子的更深处。
行不过二三十步,是一处稍的院落,那院落虽不大,可贴着皇城根的地段,满是古风雅韵的装潢,这等所在仍显不俗。
五个年轻人迈过门槛,穿过前庭,再进仪门,便见六七丈见方的二进院里早已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满院中的人年纪均不大,最长者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这些人本在院中各自交谈,可这五个年轻学生甫一进院,随着门子朗声道了声:“燕怡堂少堂主‘雏扁鹊’雍澈少侠到!冯庸大学‘锦妖狐’郭心阳少侠到!”院内百十来人一齐回头张望,他们看见的,是五张或从容或忐忑的年轻面庞。
从容的,自然是“锦妖狐”,忐忑的,怎不是“雏扁鹊”?
院中之人少不得识得燕怡堂雍少堂主的,一个个刚要过来打招呼叙话,却远远的听见院内回廊里一个腔调平和,气息充盈的声音传来。
“子澄贤弟到了!哟,郭老弟也来了!”
院内众人听见声音,知道这是此间主人,身份贵重,纷纷侧身让路。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少林镇山棍”毓岗,他走至五人身前,亲切的拍了拍雍澈的肩膀,笑道:“雍贤弟,寒舍偏僻,难为各位能找着!”
雍澈玩笑道:“毓岗大哥哪的话,你这别苑外宅众多,到底还有多少府第是弟弟不知道的啊?”
毓岗打个哈哈,“现在武协用着的是我家祖宅,早已荒废不用了。上次你去的那个才是愚兄住所。至于这个,是我家老姑奶奶的故居,她头些年故去,无儿无女,房子这才转到我手上,一年住不了两回,卖了又有败家之嫌,这次索性就给青武协用了!”
雍澈心道这毓岗真是阔气,他还未当上青武协的会长,就已经将房产投了进来,难怪武协十来位主事向来对他客气。
毓岗又让雍澈将所携同伴引荐与他,他与郭心阳打过交道,便多客气几句,也素闻静墨斋的字号,和梅清也稍显熟络。待到修篁、秋丛两个,见他二人一个戴了眼镜,长相斯文,一个面如冠玉,满脸桃花,只道他们是跟来看热闹的,便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