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叶饮光掌,迦叶饮光掌…”雍澈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的向雍书抬头赞道:“三叔,好名字啊!迦叶波佛是前世之佛,正如你这路掌法古朴之风,这‘饮光’二字既是‘迦叶’的梵语义译,又暗合你这掌法重在内家修习的路数!”
雍书扫了他一眼,啐道:“你又明白了!练功夫不见你上心,修佛上就数你来劲!你年纪轻轻的,不可成日存着那出世的念想。(手机阅读)”
雍澈哦了一声,又道:“三叔,这路功夫最合我脾性,您不如传了我吧!”
郎元钧本嫌这饮光掌精深难习,不愿去练,此时听了雍澈要学,也抢道:“师父,说好了这功夫是要传我的,你可不能偏心!”
雍书听了笑道:“这掌法尚有不足之处,按理说你俩都是我的传人,又都有些聪明,本该和你们一同参习完善,可澈儿已得了拂兰指绝学,贪多勿得,便不要练了。元钧,你性子轻浮跳脱,练这掌法正好磨练心性,对你待人处事也有裨益。”
郎元钧听说不传雍澈只传自己,大感受宠若惊,立马向雍书下拜谢恩。而雍澈本就宠辱不惊,见雍书不教自己,也只微微叹气,随即便辞别二人,骑了自行车返回冯庸大学。
这天虽是周末,可冯大礼堂里,仍因为筹办一年一度的艺术节而显得忙碌异常。一进前厅,雍澈便看见梅清带着文宣部的一众学生会会员在那里写横幅、画背景、做道具。雍澈见他正忙,也未过去打招呼,径直绕过前厅进了礼堂。
甫一进得礼堂,雍澈便远远看见同是学生会庶务部会员的的卢煦向自己跑了过来。
“子澄!”卢煦急促道,“找了你半天,怎么才过来?”
“哦。”雍澈悠悠道,“我周末回了家,今早才回来,怎么了眠风兄,啥事这么着慌啊?”
卢煦道:“姚会长临时召集开会,这会儿他和郭副会长都到了,除了一位大二的委员家中有事来不了,就差你和梅师兄了!”
雍澈心下合计,这满礼堂里会员众多,其中不乏学生自治会下辖各部部长,若是要梅清参加的会议,怎么旁的部长不用去?若是召开委员会议,庶务部理应参会,可怎么又请了梅清这个非委员的文宣部部长?
这会儿不由他细想,已被卢煦拽着来到礼堂东北侧一间不大的会议室。
雍澈眼见屋内紧凑的坐了十来个人,屋子虽,人数虽多,可这些学生自治会的同仁们一个个坐的井然有序,硬是坐出了层次。最里面的两张靠背椅上,坐的自然是姚黄和郭心阳两位学生会首脑,下面又有四名大二学生坐在硬板凳上,那是学生自治会的四位委员,会内地位在各部部长之上,仅次于会长副会长。而庶务部自部长姜漫荆以下共七八名会员,全都只能坐在粗陋的长条凳上。
庶务部部长姜漫荆见卢煦和雍澈二人进屋,也不起身,轻声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过来?廖志兴委员和梅万里部长哪去了?”
卢煦谦声答道:“报告姜部长,廖师兄家中有事,尚未返校。梅师兄忙于部务,正在前厅赶着写字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