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帮地痞们见他们四人一个个神气自若,虽感诧异,却也不多想,挥舞着凶器便往他们身上招呼。
郭心阳使的是新学的开门八极,虽招式尚不纯熟,但他本意便是试拳,自己又很有些功底,是以伤人不多,可旁人也近他不得。
梅清的太祖长拳一如既往的刚猛霸道,他根本不管偶尔砸在身上的棍棒,只要逮住机会,便给人势大力沉的一击,伤人绝不出二招。
修篁双棍已在手中,修罗又已附体。他的二刃流剑法用木棍使出,虽打了折扣,杀气却丝毫不减。这一众地痞应该会后悔提了棍棒来打人,凶器易手,便见骨折筋断,一片腥风。
哀嚎声中,战圈之内,只有一个素衣少年不染片尘,衣襟飘扬,闲庭信步般流转于人丛之间。雍澈见梅清出拳势猛,此时体力渐渐不支,两步游身到他身后,挥指拂开三五人,再由梅清拳脚相加,料理妥当。
莹白的雪地上血迹斑斑,四个少年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流氓,这才收招弯腰大口喘着粗气。
“快哉!”修篁丢了手中双棍笑道。
梅清受伤的胳膊架在雍澈的肩上,他举目四顾,正色道:“是非之地不久处,该撤了!”
一场恶战之后,警哨及时的响起。
四人像检阅仪仗一般,在路人和商户们各种复杂的目光注视中,信步走出了北市场。
“请教这位公子,可是晞风居士?”市场街口,一个道童向郭心阳行礼问道。
四人见状,都颇感诧异。郭心阳微微一愣后,上前还礼道:“在下正是郭明光,恩师赐号‘晞风’,不知道长在哪座仙观修行?又如何识得在下?”
那道童笑答道:“晞风师叔,贫道陈之芳,在太清宫修业。”
“等等!”郭心阳止住他道,“道长这‘师叔’二字从何说起啊?”
“郭师叔你问题真多,我告你一件事便了!”那道童陈之芳翘脚在郭心阳耳畔低语两句,郭心阳听了浑身一哆嗦,兴奋道:“真的?!”
陈之芳笑道:“当然是真的!对了,他老人家还说了,让雍公子和你一同过去。”
诸人听得面面相觑,雍澈更是一头雾水,唯独郭心阳一反常态的狠劲点了点头,笑道:“好好好!你告诉他老人家,我们马上过去!”
陈之芳行礼笑道:“郭师叔,我还有旁的事,这会儿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郭心阳从兜里掏出五个铜板,硬塞给他,这才让他去了。
雍澈听那道童刚刚提了自己,忙向郭心阳问道:“黑毛狐狸,你什么时候又成了什么晞风居士?整得像得了道似的。”
郭心阳笑嗔道:“好你个扁毛畜生,得了便宜还卖乖!”
雍澈无奈道:“我得了什么便宜?”
“好了好了!”梅清被雍澈牵动伤口,咧了咧嘴,“你们这对禽兽就别在那聒噪了,到底啥事,赶紧说吧!”
郭心阳的黑脸上绽出了从没有过的笑容,好似东北的黑土地上长出了一朵最绚烂的狗尾巴花。
“我师父他老人家来沈阳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