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白看到这,抬头朝雍澈道:“远亭公说这只是医书,那武功是哪来的?”
雍澈答道:“父亲大人莫急,且往后看。”
雍白继续看下去,见下面写道:
“某本江南兰溪县□□村人氏,一族累世公卿,后有远祖豹隐山林,悬壶济世,方有兰溪□□氏。”
雍书读到这里,插口道:“老大,没成想咱爷们儿不是地道的东北汉子,原来是南蛮子!哈哈,这倒奇了!可这什么村、什么氏怎么用笔抹了去?澈儿,本就是这样的?”
雍澈点头称是,“远亭公在后面还有提及,好像是怕辱没本宗门庭,后来才隐姓埋名…”
兄弟二人续读道:
“某自幼学医,倚慧得继家学之万一。及弱冠,于性情未定之年,遇风尘任侠之士,抛家弃业三载尽得其传。又三载,越山涉川,访吴越武技高绝之士一十六人,多受教益,归家修习。再三载,医武二术均有成。乡里以妙手之名呼某,某以武技冠绝江浙后学为傲。
“嗟乎!夫文,止戈为武。往圣所云兵者不祥之言不欺世人。某孟浪之年不明其理,终至终生大憾。
“岭南曾缻,字击缶,长某八岁,精百家拳,尤擅剑术,‘观鱼剑法’神乎其技。其友为某演武所伤,缻遂登门拜帖,卅回后完胜于某。虽相识不谐,然性气相投,故引为君子之交。
“及某而立之年,武技大进,融所学之精粹,自创‘次非指法’、‘翁伯针法’,一时响绝江南武林。”
雍书好武,读到此处佩服的五体投地,慨叹道:“好家伙,咱远亭太爷爷刚到三十岁,功夫就练到了这等境界,我雍老三以后还真不好意思恬脸说自己练过啦!”
雍白笑道:“你可别!老三你那么大的名头,我可不信你能板得住。可能是因为南人重文轻武,练家子少吧…”
雍书摇了摇头,“那可真不是!自古南拳北腿并称,南派武学自有其独到之处,历朝历代均有名家。我们自己不成,可不能觑了祖宗。”
下面书序又云:
“是年夏秋之交,与缻同游会稽山。遍赏千岩竟秀,万壑争流,尽览先人遗迹,诗赋咏调。当是时,豪气顿生,起舞相较。缻剑术精绝,穷某一生未见何人可出其右。某不擅兵刃,倚次非指法斗其观鱼剑三百合。自知难敌,终以翁伯一针取胜。然某精于医道,却溺于胜败,是故出针精准且直取要穴。及某由取胜之喜至伤友之哀,缻已伤重不可医矣,是夜酉时亡于会稽山巅。
“某何不知以曾公剑法之高绝,当可于三十合内破某之次非指。战至三百合外,一念于同袍之义,二者欲尽观某之独学,三者诚为循循善诱,传某以上乘武学。因此三者,缻未料及某突施飞针,终至殒命。”
读到这里,雍书不禁看了雍澈一眼,心中暗道:“祖宗和人过招斗到三百个回合外,虽然是人家有意让招,可也都是当世高手,那是何等阵势?跟你们后生辈瞎打胡闹一整就乱斗半天岂能一概而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