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卖的越贵,买它的人越冤大头,嘿嘿!
丁克催着史大柱把菜点好,拖着他进了包厢。
服务员居然还是那个小姑娘,看来这家酒楼从迎宾到服务实行的是一条龙服务,有些与众不同。
小姑娘看了看菜单,长长一条竟然十几道菜,其中有几道分量还着实不小,这两人是大象吗?能吃这么多!
那个大个子长得挺好看来着,虽然黑了点,说明健康好吧。人家才不喜欢小白脸呢!
原本以为是个老实人家的……
鸿雁楼的菜可不便宜,现在怎么看起来像从哪里来的纨绔了呀,鄙视你们!
小姑娘沏上茶水,又端来两盘瓜子,不死心的偷偷又打量了一番。
真的不像纨绔呀!衣着简单,布料也不浮夸,更没有什么金银首饰,连块手表也没有,旁边那个红脸丑男就更普通了呀,好奇怪!
上菜需要时间,尤其大多是湖鲜,无论蒸或炖耗时均不菲。小姑娘将一面窗户全部打开,窗外竟然是一片荷塘花海,而花海之上赫然有一座凉亭戏台,几位盛装丽人款步走上,随着锣鼓‘哐才哐才’响了几声,开始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丁克虽然一句听不懂,渐渐地也沉浸了其中,似乎也听出了些聚散离合,悲喜忧愁,酸甜苦辣,阴晴圆缺,那一方小小的舞台,似乎就是一个世界,感觉十分奇妙。
史大柱更是摇头晃脑,手指轻扣,曲到高潮时甚至能和上两句,显然不是头回听戏了。
茶水饮了几口,瓜子一颗没动,一曲终了,两人才回过神来,此时发现菜已上了小半。
等了片刻,戏台上也没再响起新的折子戏。
小姑娘解释道,鸿雁楼半个小时才演一出,演员们需要休息,也方便客人专心敬酒吃饭。
于是史大柱点了两瓶‘海河大曲’,丁克欲言又止,终究没有阻止。
海河大曲才42度,喝了一口丁克放下心来,嗯,比起中午到豆渣老酒柔和了太多,甚至觉得寡淡入水了,应该不会醉了。
当那几盘分量大的肉菜上来之时,史大柱吩咐小姑娘上了一大盆米饭和一个塑料脸盆,将两盆肉菜和米饭‘夸嚓’倒了进去,拿筷子用力搅拌几下,招呼大黄开吃。
至于他自己也毫不嫌弃,继续用那双筷子夹菜吃饭。
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圆,心里更是鄙夷,什么人啊,这两盘菜价都超过三百块钱,比她一天工资高出数倍了,竟然是给狗吃的?!
你们两个败家子……纨绔……坏蛋!人家超级超级鄙视你们!!
吃菜、喝酒,中间又欣赏了一出戏。
时间如水……
在小姑娘惊诧的眼神中,十几盘菜陆陆续续进入了两人口中,仿佛那是两口深邃的无底洞。
小姑娘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这两人并不是什么纨绔,真的是猪啊!
即便不是纨绔,那也不行啊!
算了算了,养不起哦!
此时,厢房内背景音乐响起,一个声音传出: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欢迎今晚大驾光临鸿雁楼,珍品拍卖会即将开始……”
史大柱性子耿直单纯,早已经忘记了这一出,被声音一提醒,顿时又兴致盎然起来。
吃是吃不下了,所以即便不出手,过去看个热闹也是好的。
两瓶‘海河大曲’基本喝光,丁克约莫喝了有七八两,或许是度数较低,或许是身体开始适应,仅有些微微酒意,其它一切尚好。
他虽然对拍卖会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做了坏事的心虚,架不住史大柱急吼吼的撺掇,竟也有了几分期待。
干掉最后一杯酒,两人也出了厢房,朝着点菜大厅迎宾楼走去。
等他们到场之时,这里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头了,人人衣着光鲜,皮鞋锃亮,举手投足之间烨烨生辉、戒指手表一样不缺。
二人相比之下,犹如两只丑小鸭误闯了天鹅群,颇为异类和寒酸。
史大柱可不管这些,他正要往里头挤去,丁克拽住了他。
看热闹在人群之后最好,视野开阔无死角,到了最前头可就变成演戏的了呀,这个史大柱真笨。
两人在角落里站定,好在个头都不低,看的也算真切。
大厅里起码围了两三百号人,几乎镇里有头有脸的人都齐活了。不仅如此,蔡鸿泽还邀请了不少县城之人参与,看样子也都悉数到了场。
一方面是他鸿雁楼经营用心,无论菜品服务或是环境,哪怕跟县城相比,也毫不逊色。另一方面则是他搞的这个奇珍拍卖很有特色,隔三差五的就能出现旁人难得一见的珍馐美味。
虽然鸿雁楼主打湖鲜,但一些珍稀的山菌口蘑、异禽奇兽、巨蟹海鲜也是拍卖会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