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广场一作族内聚集议事之地,一作蛮族习武之所,为蛮族培养最善战、最勇敢的战士。蛮族之人七岁习武,自飞瀑池始,以冬日之水寒入骨髓喻义生存环境之恶劣,在飞瀑池中体验生死以燃起生存斗志,至神殿广场极限生存训练以提高战力,到十六岁正式成年,开启人生生存之征途,蛮三刀和王希即将踏上这征途,人生才拉开帷幕,那才是真的残酷,与人斗,与天斗,争得一个机会,护得一方平安。
日已高悬,今日神殿广场和往日并无二致,森严肃穆令人望而却步,空气里弥漫着安静的气息。高台之上,一人背手而立,双眼似睁微睁;高台之下,队伍整整齐齐地排列,一个个木然的站立如耸立的石柱,像是出征的勇士在做最后的告别。在这队伍里有两道身影在人群里穿梭,打破了整齐的队形与肃穆的气氛。
“蛮三刀,王希,到最前面来!”忽然站在高台上的人开口说道。
王希和蛮三刀同时停下里脚步,不情愿地往最前面走过去。
“我就说站在最后一排,你非要站到原来固定的位置,这下好了,被蛮师傅逮个正着。”蛮三刀边走边说。
“还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踏实一点。”王希答道。
“站在自己的位置也不甚踏实,蛮师傅,手可黑着呢。你还记得七岁那年你和蛮十八争位置,可讨到了好处,一脚被蛮师傅踹在地上,当爹的没有不偏袒儿子的。”
“那次确实是我无理,我与你打小便在一起,我想我们编在一队可以相互照应,就蛮着要和蛮十八换位置,谁知蛮师傅执法甚严,号令如山,既已编队,不可更换!蛮师傅飞起来就是一脚……”王希好像回忆到伤心的往事。
“等等,好像不对,蛮师傅这一脚明明把我踹飞了,你们两个争抢,我可是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未动。”蛮三刀委屈地说道。
“可不能这么说,当时大家你推我我推你,年纪又都小,起哄架秧子的也不少,场面乱糟糟的,蛮师傅年老眼晕,难免不会踢错了……”王希话还未说完,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别挤,别挤啊,放着这么宽的路不走,王希你非往人堆里挤。”
王希又被人推了一把。
蛮三刀赶忙上前扶住王希,恶狠狠地盯着推王希的那几人。推人的那几人低下了头,不敢与蛮三刀对视。
蛮三刀回过头对王希说道:“不碍事吧?”
“没事,都习惯了。”王希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蛮师傅还等着呢,我们走吧。”
路上再无波澜,前面的人都自觉让出一条路给二人行走。走到高台之下,二人停下了脚步。
高台之上有一人,个头不高,身体精瘦,胡白而发稀,蜡黄的老脸上双目炯炯有神。
“蛮师傅!”王希和蛮三刀齐行师礼。
对于蛮师傅,王希、蛮三刀乃至整个蛮族没有不尊重的,蛮师傅实在是整个蛮族的师傅。
部落生存环境恶劣,崇山峻岭,不事耕种,全靠打猎采食为生,在穷山恶水之间求生活,战斗力越高,活下来可能越大,所以蛮族有习武的传统,蛮族的男儿在七岁之时开始在神殿广场习武,所学之武皆由蛮师傅所授,传武恩师犹如再生父母。
“嗯。”蛮师傅睁开了眼,对蛮三刀说道:“少族长,不必多礼”。
“人既已到齐,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