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瀑池边,王希和蛮三刀并肩而坐。
承受飞瀑的冲击耗费了王希太多的体力,人虚弱的时候就喜欢回忆过去,好像过去总是充满了希望。王希回忆起了那年冬天在飞瀑池里奋力地游动的情景,手在抓,脚在踹,只有一个信念:浮起来,仿佛一停下来就会跌入无间地狱。
“池里的水可真冷啊。”王希忽然感慨地说道。
“不冷啊,还很舒服。”蛮三刀两个脚在水里晃荡。
“我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冬天。水很冷,冻在骨子里,心也跟着寒了。”
“咦,那时候你还顾得了水冷,你个小个子,水都能把你淹了,我看那个时候就数你游得最快了,父亲可夸你求生能力最强,日后定能活下来。”
“我不游可就真的死了,族长大人站在岸边,无动于衷。我站在水里,池水虽浅却漫过了我的头顶,无可奈何。”
“莫说你,就连我,父亲也是一样严厉,差一点我就沉尸飞瀑池底了,他也不曾出手救我。”
“你是说蛮十八?”王希想到蛮三刀隐约说起过此事。
“不是他还能有谁,那小子不知哪来那么多鬼心思,死死地拽住我往水下拖,如蛆附骨,甩也甩不掉,手忙脚乱之中我一脚把他踹开,这才脱了身。”
“以当时之情形,每个人都挣扎于生死边缘,他也是了为了活命吧。”
“他活命与我何干,我的命可不是他的。不说他了,你怎么伤还没好利索就出来练功了。”蛮三刀关切地问道。
“这次奇雾森林之行,我似乎懂了族长大人为何从六岁开始便逼迫我们接受生死挑战。强者才有尊严,弱者只剩悲哀,实力才是活下去的资本,所以我要变强。”王希回想起在奇雾森林不敌金大力、离死亡擦肩而过的情形。
“话虽没错,但飞瀑之冲击重愈千钧,我担心你不能承受其重,反致五脏六腑受损,危及性命。”
“无妨,其实自从在飞瀑下练功以来,我感觉我体内产生了某种变化,我的恢复能力越来越强了。”王希兴奋地说道。
“三刀,你看。”说罢,王希一跃而起,凌空飞腿,落地接了几个侧翻,甚是灵活飘逸。
蛮三刀赶忙也站起来了,生怕王希一个劲使不上翻倒在地。
“好了,好了,我有正事和你说。”蛮三刀终于想起来为何来找王希,蛮三刀继续说道:“今日蛮师傅召集我们前去神殿广场。”
“神殿广场?”王希问道。那是王希最不愿去的地方,在那个地方有无数惨痛的回忆,非常惨痛,特别痛!而这些不仅仅是回忆,现在甚至以后还将延续。
“没错,是神殿广场。”蛮三刀低声说道。谈起神殿广场,蛮三刀也惆怅了起来。
不管是否情愿,该来的总是要来,人总要学会成长。
神殿广场坐落在城中央、蛮神殿前,沿着蛮神殿中轴左右对称,四四方方,中正严肃,广场四方四条石柱如擎天般耸立,气势恢宏。广场中央有一九尺高台,以青石铺阶,共九九八十一,九为极数,九九归一,取“无极有极之数”,以配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