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韩策早夏楚会有所介怀，连忙释：“我的是咱们兵分两，方义军那边，由去应。到时候我沿途好记号，带着义军按图索骥，循着我留下的标前行，定能省下不少时间。如两不耽误，岂不是半功倍了吗？”牧心雪拍手笑：“这法子好！既不会耽误商队撤离，又能给义军引，一举两得，策师兄还是有办法。”

“也不见得多高吧。”夏楚见师妹有偏袒韩策，心头窝火，便自误会韩策，也不愿当众承认，而信口揶揄了两句。韩策付之一笑，也懒得和他计较。

忽听牧火白说：“双齐下，法倒是不错。可是险恶，凭们两个毛头小子，如何能自独当一面？让们同行一，已是万不得已了。”

“师父心！庆阳府之行，韩策一定不负所望。”韩策见师父对自己和夏楚殊无信心，赶紧毛遂自荐起来，要消牧火白的疑虑。一旁的夏楚也不甘示弱，跟着附和：“我也一样！”

二人信誓旦旦，牧火白然有些动摇，目转燕霜寒，“燕子，下如何？”燕霜寒也时无他法，心这师兄弟二人虽然起来和自己年龄仿，可终究缺乏历练。初出谷，难免人地生疏，到时候错过了应义军小，耽误了商队撤离大。与其孤注一掷，倒不如让二人分头行动，添几分胜算。权衡弊，终究觉得后把握大些。当下顾虑渐消，点了点头，“如，就拜托二了！”

韩、夏二人大喜过望，着牧火白拱手：“还请师父示下。”牧火白见两兄弟态度坚决，欣慰之余，也没有忘记警告两人：“艰险，人心叵测，二人涉未深，贸然出谷，就当真不怕吗？”韩策热血上涌，肃然色：“师父导我们要除恶扬善，匡扶义，如今是救济苍生之时，徒儿自当义不容辞。既是行侠仗义，便是千难万险，又有何惧？”他这一番肺腑之言，听得众人无不暗暗点头。牧火白身为师长，心头是涌起一股暖：“这孩子能有觉悟，总算不负我一番栽培。”

夏楚本也兴感概一番，可一拾人牙慧难免有刻作之嫌，干脆挺了挺胸脯，又敷衍了一句：“我也一样！”牧火白笑：“好、好！”他了一眼窗外，说：“雨后晴，崖壁上方烟云密布，湿滑难行，就等日天气晴以后出发吧。”韩、夏二人深信师父的判断，满口答应。

至，燕霜寒总算松了口气，开始下一步的准备，“去时间紧迫，还请二兄长体谅，见到家父，务必他转告间遇袭的前因后。就说霜寒不孝，有辱使，未能完成他的嘱托，请他带着汉人同胞行撤离。”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目移床头，“烦韩大哥将我的玉佩来。”

救间，除了燕霜寒换下来的衣物之外，他随身携带的一应物都敛在床前。韩策虽然一头雾水，不这个时候他突然起玉佩的图，见玉佩就挂在眼前，便顺手了下来。

玉佩雕工奇巧，外白内青，入手冰凉，内中雕刻了一昂首振翅的青燕，翠色欲，栩栩如生。燕霜寒目不转睛地盯着玉佩，眼中透出一股决然之色，“烦请韩大哥带上我的随身佩玉，届时见了家父，一定亲手给他。”

闻听言，韩策顿时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将玉佩揣入怀中，口中应：“还是虑周全，非时，要信于人，总要拿出令人信服的来。”燕霜寒他一语破心，微微苦笑，“如今算来，我已在耽误三日，要赶在鞑子前头，恐怕非得从壶口横渡黄河才来得了。是黄河水患连年，壶口一带又水势湍急，若非出无奈，霜寒实在无让们冒险。”

夏楚轻蔑一笑，丝毫没有把燕霜寒的话当，“我们几个，小便在谷里的云镜湖中翻腾，鱼虾河鳖，无不手到擒来。区区黄河，来也没了不起。就是不这河里的鱼，和湖里的鱼味有不一样。”

说到后一句，夏楚自己忍不住声笑了起来。他说的自幼在湖中翻腾却不算是信口开河，小时候师兄妹三人除了结伴“游山”，剩下的便是比赛“玩水”了。虽然师父多有不允，却屡禁不止，效甚微。数年下来，三人倒无师自，偷偷将水性磨得炉火纯青了。

牧火白了嗓子，皱眉斥：“怎老不掉这吊儿郎当的臭毛病？”夏楚面露尴尬，这才应过来自己不分场合的玩笑开得过份了些，咧了咧嘴，赶紧缄口不语。韩策与牧心雪幸灾乐祸，在一旁努力地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