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左钰又一脚踢开门。
坐在桌前的华生先一惊跳起来。
“不是最后一副药了吗?”华生先往后躲了躲。
“准备出发了。”唐笑从左钰背后走出来。
“笑笑,你来看我啊。”看到唐笑,华生先立刻走出来。
“该出发了。”唐笑道。
“好啊好啊,但这个锁能不能给我解一下呢?勒得我好难受。”华生先凑过来。
唐笑看看左钰,左钰点头。
“来吧。”唐笑手指一动,铁锁哗啦收成一握。
“啊、可算解开了。”华生先用力甩了甩胳膊。
“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唐笑又说了一遍。
“走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华生先拍拍衣裳道。
“什么条件?”唐笑问。
“我想洗个澡,这都多少天了,我简直快发霉了,不信你们闻闻?”华生先凑上来。
唐笑左钰立刻后退几步。
“那你赶紧的。”唐笑捂了捂鼻子。
“最好用药草消消毒。”左钰丢下一句,甩身出去。
“记得消毒啊。”唐笑也撒腿跑出去。
“从来都是我嫌弃别人,何时被别人嫌弃过,我这样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华生先在背后吼道。
……
收拾过,三人辞别寺院。
歇息了数日,体力大大恢复,加上习惯了之前的奔劳,一路下来,唐笑都算应付有余。
三人取道常州,直奔太湖。
……
一间豪华的密室里,一名中年胖男子侧身躺在软塌上,手里的翡翠烟杆噗呲噗呲冒着烟。
“老爷,有人看到那对贼男女入城了。”门口一名下人低声禀报。
“此话当真?”胖男子一下子坐起来。
“不会有假,是咱们安排的眼线回禀的,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身边多了个人,不在画像里。”下人道。
“多了个人?”胖男子想了想,“管他是谁,一律同办,即刻命人准备家伙!”
“明白!”下人立刻出去。
……
左钰三人来到常州,中午,走进一家酒馆歇脚。
一坐下,唐笑点来一桌饭菜埋头大吃,连日的剧烈运动,令她连食量都日渐增涨起来。
“笑笑吃这个,笑笑吃那个……”见她吃得起劲,华生先不断往她碗里夹菜。
“够了够了,你们也多吃点。”唐笑一双筷子点得像插秧。
“吃太饱赶路,伤胃。”左钰慢条斯理地吃着。
“伤了不还有你吗?笑笑别理他,想吃尽管吃。”华生先又给唐笑盛了大碗汤。
“说得是,那我吃慢点。”唐笑放慢筷子。
酒饭正酣,一人走近打断,是个官差。
“三位请随我往衙门走一趟吧。”官差上前道。
“衙门?”华生先愣了愣。
“我等初来乍到,究竟是什么事呢?”唐笑问道。
“去了自然知道,不要多费口舌了,跟我来吧。”官差言语不容置否。
三人面面思觑,大为不解。
“走吧,省得大伙儿动手。”官差催促道。
“走吧。”左钰擦擦嘴起身。
唐笑连忙放下筷子,三人随官差走去。
官差领着三人来到衙门,刚踏进,官差立刻关门落闩。
衙门里,长官高坐,衙差威武,一旁立着一位中年胖男子和他的几个随从。
“什么情况?”华生先纳闷道。
“陆老爷,你看看是不是他们三人啊?”长官发问。
“是他们不错!”胖男子指着唐笑左钰,含泪咬牙,“这对狗男女,正是一个月前夤夜闯进我家,杀掉我家数十条狗,将我一家老小拖到院中肆意羞辱恐吓的雌雄二贼,他们扬言要在一个月后放火烧我全家,还无比嚣张地留下画像和名号,大人啊,小人一个月前就已交上画像,您不信可以拿来对比对比,我以人头担保,就是他们!”
胖男子跪在堂下,哭得满脸涕泪。
“你是谁啊?平白无故的瞎说什么?”唐笑听的莫名其妙。
“狗男女!”胖男子瞪着二人,“我陆某向来谦厚待人,何曾得罪过尔等!我清楚地记得那夜,月黑风高,狗吠惊人,你们那张狂邪恶的行为在我脑中至今抹不去,我妻子老母因惊吓过度病倒,全家陷入惶惶不可终日,可怜我那数十条好狗,死的不明不白!我问你们,陆某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要这样惩罚我?还要放火烧我全家,我人就在这里,你们烧啊,有种当着大人的面烧死我啊!”
胖男子越说越激,爬起来冲左钰二人顶去,下人们连忙拉住他。
“肃静!”长官拍了拍惊堂木。
“陆老爷,我且问你,那夜你可看清此二人的真面目啊?”长官发问。
“这、他们那夜黑衣蒙面,小的看不清,但肯定是他们啊!”胖男子跪回来,激动道。
“既敢放出画像,又何须蒙面行凶,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长官道。
“大人,也许他们就是故意反行其道,为自己洗脱嫌疑呢。”胖男子急道。
“你说他们曾留下名号,是什么名号?”长官问道。
“男的叫左钰,女的叫唐笑。”胖男子立刻回道。
“还有一个呢?”长官问道。
“在下华生先。”华生先接道。
“本官没问你,你们二人报上名来。”长官指着左钰唐笑。
“左钰。”左钰道。
“唐笑。”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