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华生先依旧被丢在角落里。
左钰回房检查了一下伤口,便上床休息。
次日,华生先在一阵阵的剧痛中醒过来。
忍痛翻身环顾一周,房里空无一人,身上还带着唐笑的千叶锁。
“啊!”华生先忍痛爬起。
抬脚刚勾开门,左钰出现在门口。
“呀!”华生先吓了一跳,倒退几步。
左钰走过来,扯开他衣襟看了看。
华生先立刻往后躲,“你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给老子来那些歪门邪道。”
“滚进去。”左钰将他推到椅子坐下。
放下手里东西,左钰开始动手扒衣。
华生先吓得乱躲,顾不得伤痛,“你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宁死不屈,你别以为我会为了活命而做出那些苟且之事,你休想!休想!救命啊!”
“闭嘴。”左钰一巴掌捎过去。
上身被扒光,华生先嘶声乱叫。
左钰一把纱布塞进他嘴里。
“嗯!嗯!”华生先发不出声,挣扎起来。
左钰一脚踩住他,一手捣烂的药草捂在他伤口处。
“嘶!”冰凉的药草减缓疼痛,华生先才算明白过来。
左钰扯下他嘴里的纱布。
“啊,是你救了我呀?”华生先看着伤口,不好意思道。
“不是唐笑,你早见阎王了。”左钰用从他嘴里扯出的纱布缠住伤口。
“她没事吧?伤得重不重?”华生先急问道。
“不关你事,留你一命,不止因为你救过唐笑。”左钰道。
“你是为了从我这里套出消息吧?”华生先道。
“你明白就老实交代,省得我麻烦。”左钰走过去洗了洗手。
“唉,我这一活跟死没两样,从此以后,河东河西,何处是归路啊……”华生先唉声叹了起来。
“少废话,不交代清楚。你就只有一条黄泉路。”左钰打断他。
“我能去看看唐笑姑娘吗?”华生先问道。
“不能,她要静养。”左钰道。
“我不会打扰她,看看就够。”华生先请求道。
“为什么?你有多在乎她?或者说你另有目的?”左钰反问。
“反正我人在你掌握中,你又何必多虑,我承认自己贪心了,这样的女人,世上不多。”华生先道。
“待她醒来,自会见你,在此之前,你该好好思考怎么回应我的审问。”左钰擦擦手。甩身出去。
“这样的女人,值得。”华生先眯眼笑了笑。
……
唐笑同样在疼痛中醒来。
肩头就像被巨石砸过,剧痛一波接着一波。
唐笑动了动,左钰走过来。
“喝完药,我再给你施针一次,这样恢复快些。”左钰手里端着药碗。
“好,有劳你了。”唐笑挣扎着爬起。
“小心。”左钰扶住她,药碗递到嘴边。
唐笑拧眉一口闷完。
“咳咳、他没死吧?”刚喝完,唐笑问道。
“死不了,吵吵着要见你。”左钰放开她,收起碗。
“交代什么了吗?”唐笑又问。
“还没,不急,待你们伤好一点。”左钰取出针包。
“嗯,希望能从他身上探出多少。”唐笑放下肩头衣服。
“此人,不可小觑。”左钰轻轻下针。
“我明白。”唐笑低下头。
“善良并非负累,你只需凡事小心,做自己就好。”
“谢谢!”
“不客气。”
……
在寺院滞留了几日,唐笑、华生先、主持,逐渐好转。
左钰每日在三角线来回奔跑,针灸换药。
寺院怀疚在心,又感恩救助,因此食宿方面照料得十分周到。
刚为唐笑换过药,又跑去针灸老主持,最后提着药糊踢开华生先的房门。
华生先站在桌前刚伏下头要喝水。
“能不能温柔一点,吓我一跳。”华生先埋怨道。
“这是最后一副药,你准备好说辞了吗?”左钰走过来丢下药。
“急什么,我胸口昨晚还一阵阵地绞痛呢?”华生先嘟囔道。
“反正死不了,何况若交代不清,你还是要死,何必浪费药草。”左钰道。
“啊你、笑笑怎么能跟你这种人同行呢?真是令我心生忧怜。”华生先没好气道。
“先可怜你自己吧。”左钰又粗鲁地扯开他。
“粗鲁!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长记性,我是伤者,经不得你这样折腾!”华生先又嚷嚷道。
左钰不理他,迅速换好药,刚要出门,唐笑走进来。
“笑笑、”一见唐笑,华生先激动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