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英花颇同情地说:“我父亲确实太过分了,他和叔父是老交情了,看在叔父的面子上也不该这样不是?您老前几天还帮忙张罗我的婚姻,他竟然这么做,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看不下去。”</p>
武同正要反驳这几句本是公道的话,一把长剑从他的背部钉穿,他抬起死鱼一样的眼睛,怎么也不相信这是那个正为他鸣不平的人刺的。樊英花淡淡一笑,教训说:“你是白痴,亲戚死了,不回家召集人手为他报仇,反在仇人的眼皮之下晃荡。试问,我怎么放心呢?!”</p>
说完,她走了出去,行至园外便召集人手,并向其它兵士假传旨意,大声说:“武氏犯上,已被诛杀,你等快随我前去武府,斩草除根,凡金银尽取,凡女子可尽有!”说完,便带人呼啸扑去。</p>
狄阿鸟一回头,见李尚长带人跟进内室,立刻拔出秦汾的剑,拱扛到前面,大声说:“你等非召而入,莫非要弑君?!护卫何在?!”</p>
李尚长一愣,连忙停住。遥遥说:“事不宜迟,但备战事!”</p>
话音刚落,狄阿鸟还没想到怎么回答,秦汾的声音就遥遥传来:“一切都随将军,速速准备吧!”</p>
李尚长见得到自己想要的,大喜,这就带人出来。</p>
狄阿鸟也不敢说秦汾处理得不对,想起唐凯和赵过还在等着自己去抢姐姐,只好回身请求离开。秦汾无半点安全,抱病一样坐立不住,竟一下舍不得他走,找些闲事拖延。等狄阿鸟出来后,唐凯和赵过都等得不耐烦了。</p>
他们在寒风中上马,一起来到城西数里的山头小树林。</p>
这里的雪地上嵌满树叶,乱石中仍可看到石色,相当荒僻,适合大伙歇脚,狄阿鸟一下马,埋怨两人:“我是耽搁了,可你们也不能一上午都在等我吧?现在连必经之路都不知道在哪?!”</p>
唐凯和赵过都有些不安。赵过说:“咱们还不是没想好抢不抢吗?”而唐凯立刻补救一样上到高处观望。</p>
过了好久,三人的清水鼻子都下来了,还没见到马车前来,不禁有点儿急噪,只好在雪地上游逛。</p>
到了傍晚,送唐凯姐姐的马车或者队伍还是没有来,倒是有两辆马车从别的方向走过身边,他们想知道是不是送过人回去的马车,连忙追了过去。对方是见他们追,就慌张出逃,纵车奔得要飞。</p>
三人自然不愿让它走远,只好加速猛追。</p>
风声擦过耳边,帽子里进了刀子一样,前面路陡然一转,眼看他们绕过小坡,狄阿鸟提着马速,从侧下接近过去。</p>
突然,前面飞来一只箭,擦着他耳朵过去。</p>
狄阿鸟大吃一惊,滚翻躲避。</p>
他喊了几句,不见马车停下,只好再一次向前直冲,心头一阵怒火。这时,前路已经辗转出了唐凯和赵过,狄阿鸟正想提醒他们,对方会射箭,前面的马车甩了个头,翻在雪窝里。为了避免后面的那辆马车再射出箭,伤到毫无防备的两个同伴。</p>
狄阿鸟只号冲过去,砍中绑辕的绳子。</p>
车夫并没有停的意思,竟然任一只马脱轼奔纵,最终和另一马挣翻偏线的马车。拉掖之下,马车滚翻四五个跟头,几乎散了架一样撞上雪地。</p>
感觉到里面的人非死也伤,狄阿鸟颇有点不忍。</p>
他正懊悔不已,马车里滚出一只肥胖的身体,头上已经流血,胳膊上双手举在头上,高喊:“好汉饶命!”</p>
“你是谁?”</p>
狄阿鸟知道追错人了,但想到郡里出入颇难,还是想问一问。</p>
“我是?我是?”肥汉喊了几句,手却摸在裤叶后的车档上,摸出一只小弩。两人距离只有十多布远。狄阿鸟滚马就躲。</p>
汉子还嫌不够,瘸着一条腿上前,追转着要射狄阿鸟。</p>
狄阿鸟大苦,听得汉子的“日你娘”,只好猛地回身,很快地换位扑杀,一下子击中,只见胖头滚了几滚,血洒了自己一身。</p>
“杀也杀了!”狄阿鸟在心底换取平静说。</p>
他喘着粗气,回头走到马车边,往里看看,看到里面藏了一个少*妇,正瑟瑟地发抖,便挥手让她出来。那少*妇抹了一把眼泪出来,磕头饶命。</p>
她看了狄阿鸟几眼,竟连忙解了扣子,说:“饶了奴家的性命,奴家做牛做马来报答,好汉想要奴家身子,尽管来。”</p>
狄阿鸟大怒,指着肥汉的尸体,喝问:“他是何人?”</p>
少*妇脱出了白花花的胸,任粉团一样的**在冷风里晃荡,指住胖汉子就说死有余辜,在他尸体上狠狠地吐吐沫。</p>
唐凯,赵过,押了第一辆马车上的一女一子过来。</p>
他们一来就直直盯住女人的胸口。</p>
赵过以为是他要看人家的胸,好奇地问:“鸟哥,你玩过女人?”</p>
狄阿鸟冷冷一哼,听到赵过和唐凯的出气声粗了许多,想也不想,上前要杀那女人。</p>
“哥!”唐凯刚不忍心地喊了一声。</p>
赵过领悟到什么,闭着眼,一锏打烂旁边那小孩的脑袋,激动地大吼:“杀人除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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