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父皇……”
赵元佐和赵元侃不顾众人的阻拦强行闯进赵光义的寝宫,看到的就是宁娅若与他对峙而立。()
挡不住他们的侍卫,或是说根本就不敢尽全力去阻挡他们的众侍卫和宫人们,在得到赵光义的挥手示意后,迫不及待的一涌而退去溜之大吉。
最后唯剩下两个倒霉的小太监落在后面,只好认命的乖乖关掩好殿门,才止不住浑身哆嗦的快步退离这三座全国最尊贵的火山。
是的,寝宫内那一触即发的低气压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出来。
龙床上的赵光义是怒其不争的默默望着赵元佐和赵元侃。
而赵氏兄弟俩却是一脸忿然的质问,不屈的静静凝望着赵光义。
宁娅若呢!则是与寒墨的态度如出一辙,立于一旁一副冷眼旁观的默然。毕竟,这是属于他们父子三人的‘战场’。她这个外人即不想火上浇油,更不想干预到他们中间去。
霎时间,整个寝宫又变得寂静无声。寒冷季节的门窗关闭得严丝无缝,连一缕清风都难以送进来。是以配上众人的气氛,可想而知其中的气压有多么的低沉。
良久,赵光义终于发话。却是对赵元佐和赵元侃的一一数落:“你们这是干甚?是想造反吗?你,佐儿,本来朕与先皇后(元德皇后)对你恩宠有加,已封你为太子入住东宫。可你却因你皇叔(秦王廷美)被贬,不但和朕大吵了一番,还发狂的纵火焚宫。朕虽废了你太子之位,将你贬为庶人。可朕对你的宠爱依然未变,你仍可日日进出于皇宫,有谁敢藐视与你!你不仍被人臣们尊敬的称呼一声长王爷吗?”
赵光义顿了顿复又继续道:“可朕年岁已大,国不可无储君。想不到朕一封了僖儿为太子,你却又甚觉不服,连年来总与僖儿挑起事端。现下可好!僖儿病逝了,你与侃儿非但不相互扶持守望,还因为一个不知礼仪水性杨花、不分尊卑粗俗恶劣的乡村女子兄弟阋墙!”
说到这儿,指了指已尽量缩下自己存在感的宁娅若。
无奈!附加之罪何患无辞!宁娅若大大方方的摇了摇头,毫不在意赵光义又射过来的怨毒目光。说真的,一个快翘辫子的老人,她又何其可惧!?
“你不停的与侃儿寻麻烦,利用自己的亲信大臣处处掣肘侃儿不止,竟然还造出一通侃儿出卖国体、通敌叛国的罪名来!你这是想干甚啊!?你是想杀了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吗?咳咳……”赵光义越说越激动,眼角闪烁的泪花一一显示了他为人父的痛心。
宁娅若不可置信的猛然抬首,她怎么也想不到赵元佐竟然已经做到这一步!?
“父皇……儿臣……”赵元佐羞愧的唤了声赵光义,本想上前为他抚背顺气,可一接收到他埋怨的一瞥,遂又低下头乖乖站了回去。
“还有你,侃儿。虽说祖宗礼法一向是立嫡立长,皇位的确是很难与你有关系。可是你却因为一个女子沉迷于情爱享乐,对政事一再不闻不问,荒废才华。不及时醒悟还不力劝兄长回头是岸,并一再任佐儿压制与你。你又是想干甚啊!?难道你忍心让朕这个白发人送你这个黑发人吗?咳咳……”赵光义指向赵元侃,其心疼之情已彰显无疑。
好不容易说完这些,赵光义已是咳得连气地换不过来。急得赵元佐和赵元侃连忙冲上前去,及时扶住了老人倒下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