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娅若可以肯定,现在就算自己诚心匍匐在赵光义脚下,他也不会给她半分好脸色看。()所以,又跪来何用!?
何况,她本就不是受封建礼教荼毒长大的,就更别提要她动不动便下跪了!
再者,仔细想起来,她除了封神大典那次,在辽国皇宫这么许久当真是还未跪过一次呢!
“放肆!如此不知礼仪尊卑,果然是乡野村妇!粗俗不堪也!咳咳……”赵光义愤恨凌戾的目光狠狠扫向站在殿中悠闲自得的宁娅若,刚骂完就急促的咳了起来。
“皇上大可不必动怒。因为在我的眼里人人皆平等,只不过有些人生在富裕人家,有些人长在穷困人家罢了。自古人之贵贱并不是区分在贫富之间,而在于其心其行。皇上你也只不过命好,生长在帝王之家而已!”宁娅若可以发誓,她真的没有故意刺激病体老人的意思。
“朕乃真命天子,受命于天,又岂是你说的和他人无贵贱之分!?”赵光义气急败坏的焦急申辩,仿佛再让宁娅若说下去,他这个皇帝就当真做不下去了似的。
“是是是!没人说你不是!你老人家千万别激动呀!”万一有个什么冬瓜豆腐的,那她岂不是很冤!?宁娅若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忍不住自己吓自己的打了个激灵。
“你你你……那你连敬语都不会用了吗?如此的尊卑不分,你父母又是如何地教你的!?”赵光义大口的喘了喘气,仍是执著于礼仪问题。可见他的龙颜威仪屡被人挑衅有多么地不满!
“我父母教得我很好,教会我辨认是非善恶,教会我如何做人做事,不劳皇帝陛下你操心!”说什么都可以的宁娅若,一旦事有辱及家人或者她在意之人,她都不免竖起全身的刺毛,护短的立即厉声回道。
“咳!咳……你这个妖女!一再的接近朕两个皇儿,现又使得他们兄弟不和,甚至为你阋墙反目,你究竟意欲何为?”赵光义忽然觉得胸口一窒,竟有种被眼前的弱女子无意散发出的气魄震撼到。遂瞪着宁娅若深深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终于转移了话题厉声问道。
“我没有任何的意图不轨。而且我还当他们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的爱人。仅此而已!”宁娅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遂反问道:“我倒是想问问皇上你,让人偷偷给我送来纸条又是意欲何为?”
早在昨日夜晚,她就已经让寒墨去对梁梅施了摄魂术。虽然她也略有些猜到权力大得过赵元佐,能蒙蔽住赵元佐双耳两眼的,除了当朝皇帝还会有谁!?
原本想着不着急,她多的是时间慢慢玩。可看样子,这皇帝老儿是等不得了。因此昨日就宣了让她入宫的旨意,也因此她才会让寒墨匆匆前去查了个肯定罢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朕记得没错的话,你是与你的未婚夫一块住进侃儿的王府的!哼!朕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你的出现使得一母同胞,原本兄友弟恭的兄弟俩反目相向,你满意了?”赵光义咄咄逼人的朝宁娅若痛心的指控道。
“……”宁娅若无语的望着龙床上的老人,蓦然觉得很同情这个一心只想维护自己儿子的老人。她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因为她莫名的来到这个世界,才会使得赵氏兄弟俩与她的相遇。可……可她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她也就错失了一个爱人啊!
“咳咳!你不要得意太早,朕不会让你如意的!朕是将死之人,已经什么都不怕了。管他后世之人将如何记载朕,朕死也会拖着你一块下地狱的!”赵光义满脸横生势在必得的杀意,让他憔悴的面容显得有丝狰狞恐怖。
“你……”原来是这么回事呵!难怪要给她一个和宫女相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封号进宫伴驾,还让众人知晓她今夜必定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