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比较顺利了,虽然没有再遇到像佐藤清那样的日本商人,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有两三个香港客商有合作的意愿,其中一个甚至表示过了年愿意亲自前往临江实地考察一番,这让孙国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这还是在没有张卲伟在的情况下他头一次单独谈下大的合作项目,如此一来岂不是会让大哥和李大山都对自己羡慕不已,父亲和有财大叔那边也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人是不能太得意的,太得意了往往也就意味着倒霉的事情会接踵而来。事情都办妥了,要回临江了,阳历年已经过去了,春节可没有人愿意独自在异乡随随便便的吃一碗面就算是过了。才买了火车票,一路溜达这回招待所,只是不愿的一段路程,哼着歌,一会儿就到了。刚走到门口,右手习惯性的去摸应该是装了身份证,招待所出入凭条和火车票的上衣口袋,却只摸了个空,也是,今天出来时是背着军用挎包的,那一堆硬硬的东西一早就装在挎包里了,还害自己虚惊一场,想着,抬腿就要进门,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明明是有背着挎包出来的,现在包在上面地方?左肩上没有,右肩上也没有,手里更是空空的,要知道介绍信还有二百斤粮票和一些钱什么的也都在那个挎包里,就连要进自己房间的钥匙也在里面。孙国盛大惊失色,一时间不知所措,出门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还从没遇过这样的倒霉事。
就这么傻乎乎的在招待所门口站了有五分多钟,直到里面的服务员实在看不过去大声叫了他一声,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这么不进不出的站在招待所的门口有好一会儿了。孙国盛恍恍惚惚的走进去,有这么恍恍惚惚的上了楼,好在的是楼下大厅的服务员没有要看他的出入凭条。现在的他只有赶快把房退了,然后背上行李马上去火车站排队买票,哪怕是一张没有座位的站票他也要立刻上车走了,就是这样他还要这么不吃不喝的熬回几千公里外的那座城市,他已经算是弹尽粮绝了,毕竟原先的预算里并没有再买一张火车票的钱,而这些天他花钱也的确是有些太过于大手大脚了,何况他现在身上就连一两粮票都翻不出来。
然而孙国盛还是失望了,没有证件,他甚至没办法请服务员打开那间属于他的房间的门,还被当成是可以分子扣了下来,好在的是招待所方面还算同情dai理,同意帮他发一封电报。
于是,张卲伟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