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龙凭借着自己在江北地区的人脉,得知马松华得罪了即将恢复爵位的枝江王府。知道了这个消息,肖文龙一早上,早早的登门马家,想要向马松华打听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听着肖文龙的话,马松华自得的笑了笑对肖文龙说,“肖先生,府里早就得到了户部张大人的消息,知道了朱由梓即将恢复枝江郡王爵位的事情。而且张大人还明说了,枝江王朱由梓,深得天子和太子太孙的喜爱。而且,我还知道,就连司礼监的几位大珰,和这个新任藩王,也有些不清不楚的交情。”
肖文龙听了这话,心情更是焦急,他不理解马松华为什么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他焦急的说道,“马兄既然已经知道了消息,为何还这般悠然。你可是得罪了一位深为两代帝王宠爱的本地藩王。马兄还不赶快备足了礼物,在朝廷圣旨来临之前,与朱由梓赔罪交好。你这般悠然模样,难道就是准备干等着大难临头不成。
马松华看到这位名镇江北的神医,能够这样的紧张自家,还是觉得相当欣慰的。他笑着对肖文龙说道,“我们马家可不仅仅是得罪了枝江王这么轻描淡写。我可是派了好多人,专门去找朱由梓的为难的。”
肖文龙一听这话,气得直跳脚。他气急败坏的说道,“马兄一向行事谨慎,这次怎么这般莽撞。这种情况,如今却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马松华扶住站在地上乱跳的肖文龙,笑着对他说道,“肖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枝江王朱由梓之女,枝江县主的仪宾,是个叫王书辉的毛头小子。这可是个性情暴虐的家伙。他最近可是派遣了不少人,把我在本县的产业祸害了个干净。现如今,枝江王府正在气头上,我总要等尊贵的郡王老爷,发泄干净心中的火气之后,才好下手恢复与王府的关系么。”
看到肖文龙还要啰嗦,他赶紧说道,“肖先生好意,在下心领了。肖先生也不必着急。户部尚书张问达大人,已经说好了,要为我家与枝江王府说和。等到过一段时间,枝江王府的脑袋冷静下来了,此事自然有张问达大人做主。即使枝江王是个赤手可热的郡王爷。可是他们王府,总还要卖中枢大员的面子。我早就备了厚礼,等到张大人开始调停两府之间的关系,我大不了多破费些钱财,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肖文龙虽然对枝江马家对他的帮助庇护心存感激。可是他觉得,枝江马家这几年来,越发的放纵狂妄起来了。
现在听了马松华的话,他觉得,这还真不是个错觉。马松华居然自大到,认为枝江马家和天子远亲的枝江王府郡王府邸,是平等的关系。他甚至认为,马松华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一个郡王,会对过去冒犯过他的人不予追究。
发现马松华对自己的关心不以为意,肖文龙一言不发的离开马府。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是两个人的永远绝别,
第二天一早,肖文龙就得到消息。枝江县县丞马松华,因为勾结匪类,不幸被匪类反噬。马家全家上下十七口,全部被匪类杀害。
马松华送走了肖文龙,就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和自己从族中过继来的几个儿子吃了饭,马松华就到枝江县衙去办公去了。马松华就是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的脖子开始发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