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
依然是僵直着后背,只是在我唤他之时,颤了一颤。
“洛,”我幽怨着语调,“你现在,连看都不想看我了吗?”
那幽怨,仿佛利剑,自他后背穴入,贯穿了前胸。很疼吧,我不过只说了句话而已,即使站在他身后,我依然感觉得到,他此刻的椎心刺骨。
但是,他仍旧笔直地挺立着,像荒漠中的一株白杨。那是一株,历经了千年风沙,生命即将枯竭的白杨。
就算他放任自己枯竭,我也不会让他就此枯竭。
“洛,你对我已经无话可说了么?”
一言不发的司马洛,终于开了口。艰涩的声音,仿佛掉了链子的老旧自行车,行在乡间坑坑洼洼的沙石路上,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费力那样的辛苦。
“洛,并非无话可说,却是无颜以对。”
他也不过说了句话,冰封在心底的那些情绪,便从麻醉中苏醒,就像脱缰的野马,乱蹄踩踏着我的胸口,我极力在控制,却仍旧失了常态。
“洛既知今日无颜以对,又何必当初自以为是?我宁可被他们抓去廷尉府,也好过现在,坐等着,廉主椒房!”
“廉主椒房”这四个字一经出口,便如同陡然一下子地动山摇,司马洛蓦地身形不稳,没有办法维持笔挺的站姿,他颓然,却无悔。
“我宁可今日无颜以对,我宁可你廉主椒房,也不要看着你在廷尉大牢里,受尽百般酷刑折磨,屈辱地死去。洛要子服活着,活得太平,活得安乐。”
这几句,他却说得很快,很流畅,仿佛在心里告诉了自己千百遍,已经成为他人生的一种信念,这一辈子,坚定不移。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两更结束,呵呵,谢谢亲们。已经十三名了,呼呼,加油加油,嘿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