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确定无人留意此处后,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李兄所说的红毛夷秘法到底是什么东西?弟此前也曾经得了一具红毛夷的望远镜,的确神妙异常。”
“望远镜不过是些许玩物罢了,又如何能与我这秘法相比?”李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怀里,张素子顿时眯起了眼睛,看样子这秘法就藏在此处啊,可这秘法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能带来多大的富贵?一想到这些张素子心里就像被二十五只耗子挠一样,心痒的无以复加,对这件东西充满了好奇。
“红毛夷小弟也不是没见过,除了在火器和造船上有几分手段之外,其余的比起我大明来却要差得远了,想必李兄的秘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不说这些了,来来来,小弟在给李兄满上。”张素子眼睛一转,使出了以退为进的手段。
“哼!素子贤弟也是这般啊。”那李恒果然受不得激,手又往胸口伸了伸,似乎要把怀里得东西拿出来给张素子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含糊的说道,“若是等为兄制成此物,素子贤弟的织布工坊怕是怕是就开不下去了。”
嗯?难道是和织布有关的秘法,张素子愈加警觉起来,如果说刚才他只是有些小兴趣,那么现在就是存了必取之心;他家的织布工坊每年能为加里提供上万两银子的利润,若是倒闭了他吃喝玩乐的钱可就都没了。
第二日,张素子忽然有急事向李恒告辞,然后带着自己的随从匆忙加速南下,那李恒却是不慌不忙的一路吃喝玩乐;然而没过几日,他在青楼之中和一位红姑娘谈诗论词之后,孤身返回客栈之时,却被人敲了闷棍,醒来之时身上的银两、玉佩连带着贴身收藏的红毛夷秘法都不见了。
李恒顿时为之哭号不已,口中直喊着什么“十万两的富贵就这么飞了之类的话语”,然后起身冲动江边一头栽了进去,就再也没有起来。
而张素子在得到秘法之后就立刻打开看了起来,他也是经常在工坊之中出入的人,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妙处,虽然尚不确定这种新织机到底有多厉害,但绝对可以保证远胜他们现在所用的这种。
这就足够了,他连忙收拾完此事的手尾,然后返回江南老家,找到忠实可靠、手艺精湛的匠人,开始秘密打造这种织机;只是他并不知道,得到这份图纸的并不止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