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肯定,对,是肯定的,曦鸾没有继续追问,仅仅是,静静的躺在凤羽怀里,脸颊轻轻地磨搓着凤羽棱角分明的下巴。
什么解释,什么忏悔,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凤羽诚心的认错了,并且他告诉自己,他爱自己,非常的珍惜自己,这就够了,曦鸾所需的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原谅凤羽、名正言顺接受凤羽的借口而已。
手牵手,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暖,凤羽和曦鸾缓缓地在林间散步,沉醉在沾染着露水的树叶散发出的沁香里,他们好久没有机会享受这份独处的宁静了。
“曦鸾。”凤羽轻轻的唤着了曦鸾一声。
“嗯。”
“曦鸾,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凤羽的迟疑让曦鸾停下了脚步,“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我没猜错吧?”
“嗯。”
“是要我接受无邪、玲珑、智敏,对了,也许还有未来其他的女人,是么?”
“不会有其他,真的?”凤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说服力。
“别骗人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当初你不是说对君无邪没什么邪恶的心思么,可现在呢,你的话可信,母猪都能上树。”曦鸾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凤羽,眼神摆明着在说,鄙视你。
“喂喂,有你这么说老公的么,居然把我和母猪作比较,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我好怕怕哟,吓唬我呀,大不了我不嫁了。”
说完,曦鸾就一溜烟的跑远了,可惜还没到一秒钟,她就重新被凤羽搂在怀里,步步生莲的身法,凤羽已经修炼到无处不生莲,处处皆是莲的境界,缩地成寸也难以匹敌他如今的速度。
“落进我的魔爪,你还想逃出去,做梦吧。”
凤羽的吻暴雨般的落在曦鸾的额头、脸颊、鼻尖、樱唇上,吻到曦鸾,脸红心跳,脸颊的温度只怕是连鸡蛋都能烫熟了。
“不逃了,我不逃了,大坏蛋,还不快放开我。”
曦鸾此刻的造型很诡异,蛮腰被凤羽揽着,双腿一只脚尖费劲的踮着地,另一只则是高高的翘起,浓密的黑发凌乱的散着,凤羽的吻痕让发丝沾在她的鼻子和嘴角,痒痒的感觉让她分外难忍。
“乖乖叫一声‘夫君’,我就饶了你。”
“你休想,明明是你的不是,居然还要让我屈服,我才不干呢。”
“是么?”凤羽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让曦鸾大感不妙,她还没来得及喊停,自己的胳肢窝便被外来者的五指袭击了,顿时间,曦鸾的笑声仿若被狂风吹动的银铃一样,悦耳却杂乱无章,甚至显得有点癫狂。
笑声无间断的持续了三分钟,曦鸾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试图抗议,可发出的声音嘶哑的厉害,看到曦鸾好笑又有点委屈的表情,凤羽开怀大笑,笑声渲染千里,九天上的令牌移开,耀眼的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山脉的每一个角落。
忘尘宗愁云惨淡的气氛,瞬时间被爽朗的笑声驱散,每一个弟子心底燃起了无限的希望与斗志,背后依靠着神明一般的人物,他们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忘尘宗的未来是光明的,没有人会去怀疑这个无法篡改的事实。
昨日那一役,震动天下,各宗各派,还有个大皇朝和大势力,在惊天波澜消退之后,派出的探子宛若被捅了的马蜂窝,乱作一团。
无奈,忘尘宗犹如铁桶,不经水无痕允许,哪怕是谁吃饭打了个嗝,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无法传递出去。
然而让所有人疑惑的是,普罗岛尽管从外表看上去,平静如常,可禅门上下却仿佛被愁云笼罩,和禅门关系匪浅的几个大鳄级人物,看到禅门佛主如丧考妣的死鱼脸后,心底暗道不妙,风雨欲来,恐怕翻天之乱就在眼前了。
至于,寻缘谷和飘渺仙岛,也是对外谢绝访客,两大宗门联姻的喜气,无形中也被冲淡了不少。
大部分修士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嗅觉灵敏者,都猜到忘尘宗有诡异,一个被渐渐遗忘的人物,终于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视野当中,七八成的人持怀疑态度,不过他们大多是不愿意承认凤羽的复出。
数十年前,凤凰血城外,伏尸亿万、血流千里,仙佛两道各大派的老牌基石、中坚力量,年轻血液,几乎全部葬送在那一场修真界的无上浩劫之中。
那样的悲剧一次就让修真界元气大伤,再来上一次,没人敢保证,人间界会不会跌落到修真者匮乏的程度,那种可怕的后果不亚于经历上古末期的黑暗年代。
就在所有势力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他们又收到了一张喜帖,喜帖的源头是他们最关注的忘尘宗,喜帖上除了新人的名字、婚礼的时间和地点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祝福之词,这是喜帖的一般制式。
貌似很寻常,可当视线落到新郎名字的时候,没有一个宗主能够坐稳屁股了。
落凤羽,鎏金的三个字,隐约间有道纹流转,修为稍弱一点的人,望上一眼,心神差点被击溃,谁也不敢不去正视这张‘寻常’的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