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公孙大娘(1 / 2)

 韩翊在柳月水榭将养一个多月,身体才慢慢复原。

这一个多月,章台柳衣不解带,亲自服侍,连莺儿燕儿都不让靠近,生怕服侍不周。其间李琬来看他几次,说起这次青月门之事,二人皆觉这青月门实在是神秘莫测,力量强大。不说青月门主武功通神,盖世无双。单就能在长安立足,也不是简单事情。长安乃是天子脚下,对江湖人物自是监督甚严,普通江湖门派根本无力锥之地,即使如正道门派如少林,峨眉,华山等也只是设立办事地点,绝不敢在此进行大规模活动。青月门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却能在长安畅通无阻,能量可见一斑。再者,那大慈恩寺是敕赐名寺,即使在朝中也是地位尊崇,住持弘法大师得道高僧,人所敬仰,这青月门主竟能将满寺僧众拘在大雄宝殿。背后若无强大后盾,岂能为所欲为。只怕这后台便与丞相李林甫或者**有关。

然而,**武惠妃贵为国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丞相李林甫位极人臣,还有什么不能之事,要和江湖帮派勾结?唯一可能就是太子废立之事。

每次想起这事,李琬便心情沉重。朝中文武都以为他是太子一党。其实李琬最恨结党营私,蝇营狗苟之事。太子也从来未把他看做圈内之人。只是李琬自幼便做太子伴读,和太子感情甚深。太子虽性情较为柔弱,作为储君还是合格的。若是因为太子的废立而引起朝中党派纷争,互相攻击,就会动摇大唐根基。李琬虽性情淡泊,为人孤傲高洁,豪迈磊落,更接近于江湖,但他自幼长在帝王之家,每一涉及国之大事,便不由自主,身陷其中。

小玉只要有空,便来这里,讲些新鲜事,缠着韩翊教他武功。韩翊虽不能下床,还是口授一些心诀,指点他的武功。短短几天,小玉功夫突飞猛进。莺儿燕儿叽叽喳喳也要学武功,和小玉搅的熟了,很快便无话不谈。莺儿燕儿也都喜欢这个有时竟要害羞的俊俏小哥哥。

这日,章台柳端茶来到韩翊房间,看见韩翊下地走动,忙要扶他上床。韩翊笑道:“你就让我活动活动吧,这一个多月可把我闷坏了。到院里走走,晒晒太阳。”章台柳要扶他,他也不让。

阳光下,韩翊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走到院心活动活动筋骨,走了一趟“五禽戏”。章台柳劝他不可心急,动作剧烈,引发旧伤。韩翊道:“无妨,这五禽戏乃上古名医华佗所创,本就是养生的,怎会引发旧伤。”

过了几天,天气渐渐转凉,眼看秋闱将至。韩翊对章台柳道:“科考渐近,我也需到外走走。再在这里将养几日,只怕路也走不动了。”

章台柳无法,带他到长安街上行走。长安街上行人更是川流不息。各地举子都已云集于此,天南地北,各色人等,络绎不绝。酒楼客栈,处处爆满。

二人在街上漫步,不知不觉到了一处最热闹之处,韩翊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座规模宏大,装潢精美的酒楼。这座酒楼比之渭城的“名扬酒楼”又大了几倍。酒楼匾额更是气派,上书“状元楼”三个大字。

韩翊看了这条匾额,不觉笑道:“这座酒楼好大的口气,偌大长安城,山外有山,他怎敢自称状元楼。”

章台柳揶揄他道:“这下韩公子可是自作聪明,强不知以为知了。”

韩翊一听,便知自己冒失了,道:“哦,请章小姐指教。”

章台柳笑道:“这座酒楼并不是说它是长安城第一,而是说在他这座酒店入住的科考举子能考得上状元。自隋朝大业年间设立科举考试以来,历经一百多年,入住这座酒楼的举子出了十七位状元,十四位榜眼,二十三位探花,二百多位进士,从这一点来说,这状元楼也堪称第一。”

韩翊道:“原来如此。那我没有住在这里,那今科考试可是没有希望了。”

章台柳看着他道:“公子怎也相信这话。以公子文才,三甲当是探囊取物。”

正在这时,“状元楼”内出来几个伙计开始在门前挂花,一个伙计当街燃放爆竹,“噼噼啪啪”的响起来。行人互相探问,这状元楼今日有什么喜事啊,又挂花又放炮的。这时“状元楼”内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站在门口向行人吆喝:

“各位注意,状元楼今日有全长安最有名的剑器大师公孙大娘为大家表演,各位欲一饱眼福,就请进楼。”

街上众人听了,纷纷涌进状元楼。

韩翊问道:“这公孙大娘是何许人,竟然人们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