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自己会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会弹琴的这双手。
宇文璃的指间,缓缓滑过曲子,席座间唏嘘声不断。不要说在座的各位大臣皇族平日里听得曲子多,耳朵刁,就连茶馆里听小曲的小老百姓都听得出,这是一首再平庸不过的曲儿。
他们会以为他是像丹犀一样害怕紧张,她却相信,他是在不屑,是因为屈辱,是自怨自艾。
“呵呵呵。”仪妃又掩嘴笑了起来,她拔下了头上另一支发钗,针锋相对,兀地向宇文璃抛去,又不偏不倚地砸在他身上,一道腥红,顺着那袭白衣流了下来。
不知是谁开的头,达官人家带来的家眷妾室也效仿起来,头上手上或多或少带着锋利,都落在宇文璃身上。那些官员仗着朔月的国力,也不斥责,反而笑着在一旁纵容。就连那些来自各国的使者们,深知宇文璃没有支撑,信手拈来什么东西也戏谑地扔向他。
一件件东西砸在身上,那件素白的衣裳也已破败不堪。宇文璃还是在原地,用手轻轻抚着琴,却笑了。
看见他笑中的苦楚无奈,李桐儿看着这个如玉的男子,在场中央,在她眼前,被这样羞辱,这般的无力。
忽然间,她突地站起来,呵呵笑道:“有趣有趣,我也要来!”
说着就拔下了头间的那支红彤彤的樱桃簪子,对着场上一仍,那力道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在离宇文璃一尺远的地方,就停下了。
“哎呀!”李桐儿这一声喊,又惹得玥姬瞪了她几眼,她仿佛也没看见,只是自顾地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惊一乍道:“哎呀!这是王爷他送我的那一只簪子呀!这可怎么办呀,这可要了命啦!”
她说着,就慌不迭地向场间冲去,似要够那支簪子一般地冲上去,到了簪子前,却胡乱地一抓,又把那簪子碰飞了几尺,接连几次,总是够不到那支簪子,人却已经在宇文璃的面前晃了又晃,那些飞来的横物,似是巧合一般,大部分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宇文璃沉寂的脸出现了急切,他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浑身比之前还痛,他朝她隐忍地急喊了一声:“你快回去!”
“快回去!听见没有!
李桐儿始终抵着头,自顾找着簪子,她到了宇文璃神身边的时候,虚晃了一下。
宇文璃听见了。
“放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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