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冒死拼命的避难训练(2 / 2)

露出浅浅的微笑,并将东西放进白衣的口袋里及拿起玲洗树树枝后,華奈站起身来。她朝着放置在房间角落的大木箱类似棺材的箱子走进。

在箱子里有个娇小的少女蜷着身子正在睡觉。全身被水淋湿,从小女身上滑落的水滴在箱子的底部形成浅浅的水洼。

少女微微扭动身体后,张开双眼。从衣服破裂的缝隙中,可以看见拥有奇异坚硬感的**。

姐姐。

少女的眼睛因搜寻華奈而转动。華奈伸出手来,将指尖埋入对方的发见。才这么做完,少女就像电源被切断般地闭上眼睛沉默下来。

打开房间走到走廊上,无视于隔壁房间的情形,華奈迈开了步伐。

可以听见奇怪的电子声音。

感觉到闹钟的声音的确就是这中感觉,京介思索着。这是用四月拿到的第一份酬劳买来的闹钟。从在住家附近的电器行商品中最便宜的这个理由来看,他是没有确认性能及设计感,就直接买来使用了。在这之前京介总是认为晚上睡觉后,就算隔天早上没有睁开眼睛也没什么关系。

京介边呻吟边将手伸向枕头旁。他仍就闭着双眼,以用手摸索的方式寻找,但指尖却一直没摸到闹钟。而且伸长的手臂还非常疼痛。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他想起了豐花敲掉考试时所用的借口。头痛,肚子痛和心痛。京介心想,所以我到底是怎么了?现在的自己,是连同灵魂在内的全身在疼痛。

面向吵死人的电子音,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挥动手臂,但因为反作用的关系,身体浮在半空中,下一个瞬间剧烈的疼痛侵蚀全身。就像打到脸一样,他感觉眼睛下面的泪腺正在抽动。京介乎出来有咸味的气息。

请不要掉下去了!你要是哪里在受伤的话,该怎么办才好啊!

耳边听到这些怒吼同时,京介的手臂被拉住,并被迫躺在附近的平台上。被白色床单包裹的台子像是简便的床铺,看来他就是从那里摔落下来的。

床铺的周围排列着许多瓶子、试管或没见过的器具。在京介的右手臂上缠绕着长长的电线,而电线的前端,连接着在房间最里面类似大型型心电图的机器。电子声音就是从那台机器中发出,就像在等待京介注意到一般,当视线交会时,声音刚好停了下来。

这是一件只放置这些不明用途的器具及床铺的房间,没有窗户,一片纯白的天花板和地面感觉就像病房一样。

恩你是候补者编号二十二号的一条京介?从今天起就是第三阶段无效治愈体质。

在床铺的旁边有个身穿白衣的不知名男子,他正在手中拿着的病例表上记录些什么。在已经确认定对方是某医院医生的对话中,出现只有术者才知道的词汇。也就是说,这里是本家相关的地方吧。

京介环视着自己的全身上下。他记得他应该是在废弃工厂钱被移送课的法术打中而昏倒在地才对。虽然身上的每个关节还是一样疼痛,但到处都看不到出血或肉眼可见的严重伤痕。

你有在听吗?像你这种人啊,就该好好带着证明书,因为治疗的人会很困扰的

白衣男子拿出打好结的细绳后,就硬是挂在京介脖子上。在绳结的前端吊着类似保险证的纸张。这个样子就像个前往做体操的小学生。

听好喽,绝对不可以拿下来哦。

白衣男子将原子笔的尖端抵在京介鼻尖,以蕴含怒气的口吻说道:

在本家的规则中,有规定第二阶段以上的人要携带证明书吧?刚刚我施展了非常高等的治愈术,因为这个缘故,你一口气从第二阶段晋升到第三阶段。如果达到第七阶段你就出局喔。出局,从人生中出局,你明白吗?

大概吧。

京介看着叫证明书的那张纸,上面写着京介的姓名、现居地、称作矫正术者的职种和负责的区域,还有第三阶段无效治愈体质的语句,和因为治愈术很难对我产生效果,所以请勿施展之类不知要给谁看得留言。与其说做体操,还比较像迷路的小狗。

面对背对着他,朝门口走去的白衣男人,京介询问道:

只有我一个人?

白衣男子嫌麻烦似地转过头,回应着:

其他的候补者在别的房间。因为你正在昏睡,而另一个人逃掉了,所以没办法开始法术实验。但等找到逃走的那个人之后就会开始进行,因此你就乖乖待在这里睡觉吧。如果伤口又裂开的话,就按铃通知我。

我指的不是这个你知不知道有个身穿黑衣的女孩子?

不知道。

白衣男子关上门后,确实从门外上锁的声音就回荡在房间里。京介垂下双肩,对于暂时活下来的事实在感到稍微放心。

虽然不清楚这里是哪里,且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但也不可能乖乖待在这里。所以他讲缠绕在手臂上的电线解开,再次确认身体后把脚从病床上放下来。

当双脚接触到地面时,因为在侧腹部流窜的沉重痛感,京介有一瞬间不得不停止动作。连非常高等的治愈术都无法让疼痛消失,是因为伤势太严重,还是自己的体质不好?他心想应该两者都有吧。

穿上放置在床铺底下自己的鞋子后,他四处查看地上还有没有其他东西。但是,不仅没有私人物品,连可以当作武器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对于没有玲洗树树枝感到有些失望,面对这种感情京介觉得有点吃惊。从以前就觉得有或没有都无所谓的术者能力,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已经变得相当依赖。

在床上的枕头旁边有个像护士呼叫铃般的按钮。京介想起了刚才走出去的那个白衣男子。那是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但并不清楚他的实力。虽然侧腹部是很痛,但感觉如果出其不意攻击总有办法打倒吧。不过,如果对手是那个移送课的大块头,就另当别论了于是京介按下了按钮。但因为经过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回应,所以他连续按了三次。

从门的另一边,可以听见充满杀气的脚步声接近而来。京介站在门的右边,用力握紧左手的拳头。在看到对方身影的同时,他要转动身子将一记勾拳挥向对方鼻子。他在脑袋里想像着一连串的动作。

吵死人了!候补者编号二十二号。你要是再这么难搞的话就不准你吃饭。

说出这些话的同时,门打开来了。京介挥出的拳头在想象中虽然是预计要击碎对方的鼻梁,但却发出咯的一声,只打中像墙壁般的胸膛。

一点也不痛哦,候补者编号二十二号。

在眉宇间刻着深深的纵向皱纹,移送课的大块头男人低头看着自己。

因为天花板里的高度不到一公尺,所以豐花只能以匍匐前进的方式,在黑暗中一味地前进。从短袖的水手服延伸出来的手肘虽然已经磨破皮,但豐花仍是顺畅地前进。她还想着或许可以加入自卫队这般相当轻松的事情。

她想起组员所说的话。所谓的候补者编号,是针对潜在精神力高的术者所附加的编号,据说现在山丘的设施里正聚集着那些候补者。在组员的谈话中听说那里也有京介的身影。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决定好的,但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决定好的,但豐花心想究竟被他抢先一步,她自己也很想拥有候补者编号。

但那份羡慕,却因为听到组员接下来的说明而消失。所谓的潜在精神力是平常不会使用用的力量,因为要诱发出来,必须设定在有点危险的状况。因为平常自我意识的力量,会抑制无意识的潜在精神力,所以必须破坏自我意识。然而听到要从精神虐待、药物或无法恢复的重度催眠等方式中选择,因此组员才会决定要逃走。

在远古时代,身为光流脉使者始祖的巫女,是根据祈祷和称为光仪大神的精灵进行接触。而在祈祷中的精神,也就是所谓的出神状态,就是从平常的意识中脱离。

以有形物体的形式创造光流脉,也确立定型咒语,过去从精灵那里得到的力量,现在可以用一种由系统的方式引发出来。巫女所具备的部分意识外力量,似乎是以潜在精神力的方式由子孙们继承。然而,虽然力量还是会有个人差异。

本家的那个检查是不是弄错了?不然,像京介那种经常无意识地处于茫然状态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很高的潜在精神力?

虽然光是听到能力激发的方法头就痛了起来,但对于只有双胞胎哥哥拥有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她还是感到很羡慕。豐花在嘴里碎唸着不服输的说辞,并以从这件事所引发的动力在天花板里前进。现在是不说好脏活好恐怖之类的借口的时候。

因为组员也没有把话听完就急忙逃了出来,所以并不知道详情,但本家会聚集拥有候补者编号的人的理由,看来是和光主有什么关系。又是光主吗?豐花才唸完,组员就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身为真正最高权力者的光主,只支使用有潜在精神力的术者,进行超高难度的法术实验,如果真是如此,本家也只有遵照办理吧。而且,因为那个法术实验,深廉寺華奈也出现在这里。那场法术实验和齐藤千惠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不过不论如何,豐花的目标就是深廉寺華奈。她恣意想着虽然不知道对方的长相,但她应该会戴上名牌之类的东西。

前方的地面上,浮现出四角形的微微亮光。根据组员所说,再往前行进十五分钟左右就是实验场,但在豐花的感觉里,好像只要在经过五、六分钟就可以了。比起什么潜在精神力,快速匍匐前进还比较有社会上的用处,她决定抱持这种自负。虽然她并不清楚是在什么样的社会才会有用。

先下手为强。豐花嘴里嘀咕着,并抓住玲洗树树枝。当她踹开木板,在下层着地同时施放出法术,她在脑海中试着作出想象,自己的模样十分的帅气。

但是为了表现出那个样子,就必须在落地的途中唸出咒语,然而因为心想会咬到舌头。所以还是作罢。那么就在着地的同时,用玲洗树树枝挥砍在场的所有人。虽然玲洗树树枝应该是无法砍伤人的,但就想像来说,当个常看的古装剧里的江户武士也不赖豐花自言自语,扭转身体或移动腰部,努力进行想像训练,但似乎是无法承受她那些细微的连续震动,地面陷落了。

掉落的高度大约是三公尺左右吧。让黑色斗篷趁着风势,豐花决定完美地降落。虽然有想接受别人拍手欢呼的心情,但她随即皱起眉头。房间里面被微微的黑暗所笼罩。

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将部分实体化,以吾为中心照亮三间四方。二刻之后,沉于酉位!

豐花一唸完咒语,脚旁就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亮。眯起双眼看着迅速变佳的视野,豐花确认房间内部,并不自觉地吞咽一口气。

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个巨大的水槽,里面塞满了像是肉类的物体。虽然颜色和形状都很接近绞肉,但连同肉类混杂在一起类似爪子和兽毛的东西,却令人毛骨悚然。然而房间里除了水槽之外没有其他东西,看来似乎是走错路了。

这些肉到底是什么呀看起来像是品质不太好的肉。

豐花将水槽的上盖当作垫脚石,返回天花板里。因为跳跃时将水槽打翻了,所以她在心中暗自赔罪。

再度在天花板里匍匐前进几分钟后,这回看见像是实验场正上方的光源,也听见野兽怒吼般的叫声。

中年男子怒吼的同时,两手也挥了过来。京介虽然在一瞬间扭动身躯,但左肩还是来不及闪躲而被手刀击中。肩膀发出像是瓦片破裂的讨厌声音,不过并没有骨折的感觉。

在间不容发的那一刻,下巴被抓住了。中年男子举起京介的身体,并压倒在床上。京介觉得自己可以了解即将被丢下锅的鲜鱼心情。

中年男子右手掐着京介的下颚,用左手指按下枕头边的按钮。因为连续按了太多次的关系,当按钮坏掉的当下,在入口处出现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子。她的手中正拿着一根玲洗树树枝。

中年男子回头看着黑色长发的女子,以充满杀气的声音述说:

深廉寺室长,不行了,候补者编号二十二号企图逃亡。我觉得不施打改变人生观的药物是不行的。

白衣女子缓缓地走到中年男子的背后,然后将某种东西刺在他的背上。中年男子的身体突然变得无法动弹。

那个身躯以和倒塌动作相称的气势倒落在地上。在白衣女子拨开黏在脸颊的黑色长发指尖处,有一枝细细的针筒。

副家长,请您不要再破坏编有候补者编号的身体。就算他们的潜在精神力再高,但**毁坏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虽然女子说出这些话,但大块头男人仍然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京介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名女子。但在思索中的京介头顶,针筒发出光芒。心里打算闪避,不过因为才刚被击中的肩膀还是很痛,所以无法顺畅移动身体。当他察觉时,细小的针已经刺中脖子。

在奏效之前需要花点时间,我们来聊聊吧。

用细长的左手压着京介的额头,女子如此说到。似乎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京介的脑袋慢慢开始麻痹。再被固定住的视野另一方,女子静静地问道:

你喜欢爸爸吗?

在对抗脑内的麻痹时,京介顺便皱起眉头。这个女人在问些什么?虽然他想推开她后逃走,但身体却无法按照心中所想的去行动。想要展开手指时,却握紧拳头,而当他试着举起那只手时,手指却展开了。

我很讨厌他,也讨厌继承父亲的工作,我讨厌在这个组织结构中的自己。

冰冷地低头看着京介的模样,女子继续说道:

虽然要逃走也是可以,但那样会很不甘心吧。所以我想到隶属于组织之下,并从内部破坏它。不过却进行得不是很顺利。

长发从女子的肩膀滑落,在脸颊旁制造出阴影。京介头部的麻痹虽然已经消失,但就像病症转移般,这回却是从头部开始往下麻痹。

代会要进行的正式法术实验,必须要有五名编有候补者编号的术者。这是要再次建构在几星期前因为术者病,而急速恶化毁坏的光主全身。只要以五个人进行在古代术书中记载的某项法术,好像就可以成功。

从白袍口袋抽出的女子右手中,有个揉成一团像是文件般的东西。看着那个东西,女子的嘴角浮现出浅浅的微笑。

关于古代术书这个词汇,京介曾经听说过。那是在巫女五名儿女的时代中创造出来,并在其后的时代里汇整禁止使用的法术。它是保管在本家的某处,似乎只有光主下达许可时,才可以拿出来的那种术书。

我想施展的法术并不是要治疗爸爸的身体。

将文件塞回口袋里,女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京介。在她漆黑的眼眸深处,则看不见任何一丝感情。

其实只要有一位编有候补者编号的术者就足够了。你愿意协助我吗?

我不要。

京介以好不容易可以开合的嘴巴回答。表情全无变化,女子平静地继续说着:

那么,你要参加法术实验吗?光主只是为了自己,就进行这个法术实验的计划。也因此你才会被移送课的人强行带到这里。你已经不能再回家了。

家长只是像个笨蛋一样听命行事,他的理由只是因为要拯救的对象是光主而已。如果没有什么组织的话,我或者是你都一样只是个普通人类。

只有一瞬间,女子的脸扭曲了。

光主。京介在脑袋中确认这个字眼的意思,并试着组合自己所拥有的情报。

齐藤千惠,是你的妹妹吗?

没错,你知道的很清楚嘛。

拨开长发,女子对着天花板用力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看过资料,所以很清楚你的事情。你在十四岁时候个同年级的女孩车祸过世了吧,车祸的详细内容我个人是做过一些调查,不过你都不会怀恨引起车祸的关系人吗?

你想说什么?

不该死掉的人却不得不死。千惠我妹妹就是这样。但是我爸爸却不肯对妹妹施展古代法术。

我的心情,如果是你应该可以理解吧?想要击溃怨恨的对象,你能明白吗?

不明白。

注意倒伏在脚边的中年男子,女子更进一步接近简便的床铺。

药物差不多发生效果了吧。因为要对你的脑部输入古代咒语,所以请你不要乱来。

女子的指尖充满力量。额头被勒紧,京介发出呻吟。女子的声音在耳边轻声说话,但京介完全不知道她再说什么。

扭动已经麻痹的身躯,京介摔落到地上。以仍然趴在地上的姿势,他抓住床脚朝女子的方向倒去。严重的头昏眼花,在脑袋深处卷起隐隐作痛的漩涡。大概是移动一下的关系,身体的麻痹虽然减轻了,但头却重得无法以全身来支撑。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玲洗树树枝,这个京介所使用的树枝颜色迥异,近乎是全黑的。虽然不清楚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可以施展那种程度的法术,但他还是对着倒地的白衣背部,以紊乱的喘息唸出咒语。

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自午位向子位增加风压,对二间前方对象轻度粉碎,沉于戌位!

就算唸完咒语,期望的现象也没有发生。对着一点也没变动的空气皱眉头的京介身上,剧烈的晕眩又再一次发动袭击。

你的咒语唸错了。

缓缓站起身来的女子,将黑色的头发拨到脑后:

这根树枝能施展的只有古代法术。中断输入会增加脑部的负担,是很痛苦的。我们继续进行吧。

白衣女子走了过来。眼中所看到那个身影只有白色的块状物。京介抱起头埋入双膝之间,他的脑袋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样。

在头顶上传来巨大的声响,京介反射性地抬起头。在京介和女子之间,突然掉下一个黑色的东西。

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自午位向子位增加风压,对二间前方对象轻度粉碎,沉于戌位!

黑色的物体在地面着陆的同时唸出咒语,将手中所拿的法杖,与地面平行地来回挥动。黑色物体前方的空气发生爆炸,白衣女子消失在白色烟雾的另一头。震动传遍整个地面,京介的脑袋也受其影响产生晃动,他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想放声大叫。

我模仿了京介唸出的咒语,因为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来啦!

黑色物体身上的黑色斗篷发出声音,回头露出得意笑容的少女摆出胜利手势。

至于这名少女是谁,京介非常清楚。她有张和自己非常相似的脸孔,还远远超越自己的开朗感觉。但京介却想不出她的名字,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有双手搭在肩上,在剧烈摇晃之后,京介扭曲的视野里,挤进一双大大的黑眼珠。

等等你怎么了?没事吧?烟呢?你想抽烟吗?

京介无意识的抓起掉落在地上的黑色玲洗树树枝。他摇晃着头,想告诉眼前的少女快逃,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别的内容。在像是要碎裂的脑袋里捲起漩涡的咒语,恣意地从唇间流泻出来。

发出爆炸声同时,迸发出红色的光芒。产生的亮光包覆整个室内,然后爆裂开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