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宫恩义笑了起来,“越这样,越说明不是。如果是他派来的,要么装作不知道;要么会扭头就走,得等你拉回来,或者另一个同伴打配合劝回来。我太了解我师父了,他不会这么简单直接。”
“老板,高,实在是高!”小伙儿伸出了大拇指,“不过,我是想着,小心一点儿总没错。”
“嗯,小胡,我没有白培养你。但是,你记住了,胆大和胆小其实都是相对的,看明白了不会吃亏,谁的胆子也不会小了!”宫恩义起身,“再说了,见面,才是最小心的方式;不见,反而是大意,你懂了么?”
这小胡差点儿给绕进去,合着不管有没有问题,你都要见,那还絮叨这么多干嘛?
不一会儿,宫恩义走进了会客室,“有朋自远方来,失礼失礼!”
谭千常起身,“老板客气了,怎么称呼?”
“我姓宫,天宫铜器的宫。您贵姓?”
“宫老板,我姓谭。”谭千常说着,递上一张名片。不过,这张名片,不是阁宝多分店的名片,而是谭千常原先玉器店的名片。
见宫恩义接了名片,谭千常又问道,“宫老板,我朋友介绍说,狼烟村手艺最好的是连城铜器,老板姓单,怎么改了名字?”
“噢,您说的单连城老爷子,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舅舅。去年出了点儿事儿,他把连城铜器给关停了,人也离开了。我只能另起炉灶。”
“这?”谭千常微微皱眉。
“家丑不可外扬,具体的事儿,实在不方便说。”宫恩义笑了笑。这一句,不咸不淡地把单连城给贬了,但又做出无奈的样子。
“那您的手艺?”
“这个您放心,到时候有些东西可以让您看看。觉得不行,您扭头就走,我的东西不愁卖。”
谭千尺想了想,“不过,我这可是笔大买卖!”
“噢?谭先生从沪海这样的大地方来,开口就是大买卖!不知道有多大?”
谭先生一伸手,保镖拉开皮包,拿出了十几张一沓照片。
“您看看!”
宫恩义接过照片,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虽然有十几张照片,但其实只有一样东西,只不过因为是从各个角度拍的,所以张数比较多。
商代的夔纹象尊。
“这照片上的东西,好像是真的!”宫恩义的眉头紧皱,嘴里轻轻咝了一口气。
“就凭您这句话,这东西我在您这里做了!”谭千常压低了声音,“光是为了从倭国弄到这组图片,我就花了不少钱!”
“您想做到什么成色?”
谭千常点了一支烟,似笑非笑,“您说呢?”
宫恩义看了看谭千常,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而后又轻轻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