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前次来过的“陶怡南府”时第一眼我就认出景思明正是上次座谈会时出席过的那年轻人。后者彬彬有礼地与我握手和作自我介绍并没有骄人之态。我注意到他这次着了正式的西装似乎摆明这是一次公事上的交流。</p>
在单间入座后漆河军自动请退留下我们两人时景思明含笑道:“小茹已经跟我说了你的事相信你现在很奇怪为什么我要通过漆河军来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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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持着身体挺直的状态以使自己尽量显得合礼些闻声回应笑容:“本来是很奇怪的不过景总说的这句话让我想通了一点点。”</p>
景思明剑眉微动:“哦?说说看。”</p>
“你是想给他制造假象让他认为我是一个纯正而有价值的新人跟景总你没有任何非寻常关系对吗?”我看着他眼睛。</p>
景思明向后靠坐随意道:“你反应相当敏捷。”随即笑了起来:“其实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不知道别的人会不会这么想。”</p>
“人的思想总爱把简单的想到复杂复杂的想得很简单。”我斟酌着用语“景总是否有什么指教呢?”</p>
景思明似能永远保持神采的眼睛中闪出赞赏之意正容道:“我很快就要回杭州这边事情一直都是由小茹负责我只需要你尽全力辅助她将这件事处理好成功后自有重谢。”</p>
我愕道:“回杭州?”</p>
“远天的总部是在杭州不过我每年都要抽拨几个月到各地分公司巡查这次是恰好听小荟说找到你这么个人才所以看看。”他解释后语气一转“你并不适合做现在的工作这件事完成后我会重新安排。”</p>
我回味他之前那句心知他仍未将我当作名浦或远天的员工来对待而是像对临时工般的态度否则何来“成功后自有重谢”一句?此时闻声沉吟忽问道:“不知道景总是用什么理由把漆经理调下来的?”</p>
景思明微讶道:“你问这个是?”</p>
“随便问问的或者对事情有帮助。”我并不细说因一切都只是构化中。</p>
“呵其实很简单他酒后打了公司职员影响相当严重我藉口说暂避风头把他从杭州总部下调来了成都——你眼睛告诉我你又有想法不知道是什么?”</p>
我心说你果然不愧年纪轻轻就做了远天电艺集团执行总裁的厉害人物竟一眼看出我一时的胡思乱想;又知此刻绝不能胡言尴尬道:“其实是一点点联想说了景总不要见怪。”</p>
“说吧。”景思明大度地道。</p>
“我在想所谓的‘酒后打人’事件是不是也另有内幕?譬如说有人指使被打的职员蓄意挑衅酒后的中年男人之类……”我前俯低声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打那人其实跟中年男人有仇于是故意挑衅让后者犯错被罚。”</p>
景思明哈哈大笑道:“你想像力真够丰富的!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乱猜好因为很容易猜错。”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开饭吧。”</p>
跟景思明分别后刚走没多远漆河军从后赶上来叫住我见我讶然看去他笑道:“我想着小植你今晚恐怕没地方去住旅馆不太好所以特地在这儿等你。怎么样?到我家住一晚?走上车!”</p>
我考虑片刻答应下来因已解去西仓厂职务的缘故加上天晚路远再去西仓厂住宿已不可能;若是找旅馆人生地不熟是一大劣势。何况他能这么“巧”找来其心之“诚”难以拒却这次不去下次仍不能避过莫如趁现在去一趟或者对来日有帮助。</p>
到达时我微吃一惊因漆家竟远在二环路外且只是普通一个小区内的寻常公寓从表面绝看不出有任何显耀之处。若是真的贩卖毒品家境怎会如此?除非他是为避人耳目刻意做作。</p>
思索间漆河军领着我上了楼摁下门铃后不到十秒就有人来开门:“回来啦?”声音轻巧而带着活泼之意显然对方年纪并不大。门开后我一呆眼前似若一亮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廖真如。</p>
那绝非是因为两人有什么相像之处而是因为迄今为止见过的女人中只有廖真如可以与眼前这少*妇相媲。她只随便的家常装长盘在头上眼睛明亮清澈五官俱小巧精致搭配已可用“完美”两字形容。这时她似正从洗衣服腾出身双臂衣袖高挽虽然水渍已经擦干但十指仍有刚被水泡过的痕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