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容琳打断,不惯那份儿谄媚。秀儿得了赦,欲待起身时想到昊琛,就又跪回去了,觑着他的脸色,昊琛道,“夫人都发话了,你还看什么?”说起来他是有些遗憾的,他原本很想看看他的夫人听完秀儿的“祝词”会如何呢,“你们夫人叫你来的?”
秀儿人是站起来了,可还低头躬身的,听到昊琛问,头又低下去些:“是。”昊琛沉吟了片刻,忽然笑道,“去告诉夫人,既是她想见我们,那就请等半盏茶的功夫!”
秀儿求之不得地答应着退出去了,昊瑱玩味地笑道,“三哥,你何时转性了?”在他印象里,三哥和旁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则相安无事,若有人想调理他,他绝对是针锋相对、毫不相让的,久了,旁人对他都敬而远之,连大娘都不来自讨没趣儿,今儿个且不说大娘怎么使了昏招,三哥这态度就耐人寻味得紧:他何时竟会如此‘友善’地对这院子以外的李家人说话了?
昊瑱想说什么,昊琛心照不宣,懒懒地看了他兄弟一眼,兀自起身,看了犹在椅上坐着的容琳道,“你要不要梳洗一番?”若在往日,他确不会如此放过秀儿和她的主子——要想耳根清净,杀一儆百是必不能少的手段,是以在秀儿进屋的时候,他舌尖儿上噙着的还都是狠言厉语,只是,忽然看到容琳柔婉淡然的笑,心中的戾气就莫名的化去了大半,他要在意的只是她而已,何苦因不相干的人坏了心绪?一念之变,秀儿和指使秀儿的人都逃过一劫,仅此而已。只是关于这个,他没打算告诉昊瑱。
听昊琛问她要不要梳洗,容琳直觉以为是他们两兄弟有话要说,待看出昊琛的意思真只是他说的那个意思,就仰面让昊琛看了:“将军看我可要增减些什么?”
看椅上人眉目间似自负的神采,昊琛直要赞叹了,她应知去见的是谁了,也该从那个秀儿的言语里听出些端倪,可她竟无丝毫的失措,仅此,当得起他李昊琛的妻!“……不必!”他想说的可不止这两个字,只是屋中人实是太多,他能说的也只这两个字,不过,看容琳微红的脸,他的夫人已读出他眼里的话了吧!“走?”
容琳起身,任由她的夫君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入重门叠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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