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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是好人,大家说狗血,咱就把它又喝回去了……但喝回去是很痛苦地一件事,555555,我要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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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抬头,看了一眼丛林中,那条蜿蜒小道。按照赵奢提供的地图来看,穿过这巍巍太行山,过了漳水,再行四十里就是僚阳,而沿着漳水北上就是阏于城。如果在平原地带,一路飞奔,一日也完全可到阏于。但问题是,这太行山中,皆是羊肠小道,而且甚少人行,只容两人并排而行。路边又都是荆棘和树木,加上路上全是雨后的泥泞,走起路来一步三滑。出发已是半个多时辰,也没走多远,后面的大军营寨,还是依稀可见,反将人累得不行。
前面负责探察的耳目,这时已是折来,拨开一丛灌木,对吕不韦无奈地道,"都尉大人,前面道路也是难行,怕是一日之内翻过太行,都是万分的困难!"
吕不韦在灌木后的一棵树上,用匕首刻上一个小小的箭头,直指西北方向。
李牧有些意外地问道:"吕兄,你这是……"
吕不韦四下打量了眼,对李牧低声说道:"这是标记,等我们进入阏于城后,耳目好由原路返回,把消息禀告大将军,也好定出与秦军决战的时机。"
李牧点了点头,说道:"这太行山实在难行,由耳目带回消息,不是十分浪费时间嘛。"
吕不韦难得地笑笑,"浪费时间就对了,传递消息越慢,却是对我军驱秦越是有利。"
李牧越听越是疑惑,"那我们在阏于助韩守城的时间,不就要更长上几天吗?"
吕不韦望着李牧,冷酷地道:"这本就是个置之死敌而后生的险着,李兄要是后悔,完全可以现在回去。"
李牧愣了下,苦笑道:"死就死吧,反正我李牧也是生无可恋!"
"真的?府上的那位嫂娘子,你就不惦记?"吕不韦很自然地轻声说道。
"吕兄!"李牧的声音很大,惊起了一群飞鸟,周围的士兵,心中同时一惊,抬头望向两位都尉大人。头顶依稀的月光,在夜色下投射进来,映得林地之上,一片青幽耀眼。透过头顶浓密的树枝看出去,漆黑的天空,皎月明星,给夜增添了不少的颜色。
这算是一个难得地好天气,虽然寒气还是让人四肢冰冷,但比昨夜的秋雨,却是强上百倍。尤其是这群飞鸟扑簌着,落到人头上肩上时,更是使这死寂的太行山,增添了些许生机。
"你从何处听来的此事?"李牧面色有些苍白,压低了声音问道。
吕不韦凝望着他,"其实当日你来我府上,说的都是假话。你早就与你嫂有意,并暗通款曲,勾搭成奸!我说得可对?"
李牧眼里一片茫然,连连点头,"对对,你说的都对!"
吕不韦上前,一拍他的肩膀,"你要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我也只好去相信外间所传之事了。"
"我说的话,你信?"李牧抬眼望着吕不韦,仿佛看着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我没有不相信的理由!"吕不韦淡然道:"因为你现在是我的袍泽兄弟,我们之间要是互不相信,恐怕活着回来的希望只能是零!"
李牧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在你府上所说的,句句是实。但我与家嫂……的确也是两情相悦。"
吕不韦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笑了笑,"男女相爱,本就是天地人伦。而且李震已死,他的妻子改嫁给你,和改嫁给他人,也并无什么区别!只要你我都能活着回来,我会向大王给你邀功,也会设法让大王给你与令嫂赐婚!"
李牧眼眶泛红起来,仿佛不想让吕不韦,见到自己扭捏的样子,转身快速寻路向山上行去。
吕不韦望着李牧的背影,叹息一声。起码李牧与其嫂之间,并无血缘之亲,而且在李震的荒唐行事之下,两人才有了肌肤之亲,就算是相互爱慕,也属正常之事。现在李震已死,两人结合,也可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惠文王与其亲生之女通奸的行为,与李牧比起来,却更是荒谬**,令人发指。
……
清晨,前夜的水气略小了许多,这支千人的小部队,行进的速度也提高不少。昨夜丰盛的酒肉,士兵们并没有白食,出发到现在没有一人进食,却都不叫累叫饿。直到了午时,一直翻过了太行山顶,路已是走了将近一半,吕不韦见士兵们都累得不行,很多人脚底都打出了血泡,这才约束部队进行休息,进食之后,再行前进。
秋风吹来,冷得人发抖,一千名士兵的鼻端,都在急促地喷吐着白气,额上的汗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沾在棉衣上,结成晶莹地冰凌子。
到处都是散乱的脚步声,士兵们的背上,都扛着沉重的兵器与给养,在这样崎岖太行山路上一夜急行。无疑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很多人坐在树下,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死活也不愿意爬起来。
吕不韦与李牧也靠在树下,嘶咬着干巴巴地面饼,谈论着下面的计划,与人员的调配。
约莫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吕不韦才站起来,下令全军进发,继续前进,士兵们都艰难地站了起来,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滑地向太行山的西坡走着。
这一路之上的道路实在太窄,而且还盘旋在森林和悬崖峭壁之间,一不小心就有落下山崖的危险。
吕不韦为了加快速度,决定自己在前面开路,由李牧负责缀后,两名旅帅则在中间照应队伍。将为军之魄,只要吕不韦几人不倒下去,队伍就绝对不会慢下去。
和吕不韦在前一直行进的,是近两百名的剑兵,每人都持着一面锅盖般大的盾牌,腋下穴着铜剑。剑兵在战场之上,主要负责冲杀与突击,是锋刃之兵。
在这两百人之后是百许人的弓箭兵,这战国时代的弓箭兵,无疑是决定战斗胜负的关键,培养起来也最为不易。根据赵军之中的规定,想要成为弓箭兵的条件有三:一、可开八斗以上之弓,二、半百之步外十矢八中,三、可穿三十斤之重甲!而且还要经过,大概三年左右的正规箭阵训练,才算是合格的弓箭兵。他们的装备异常精良,上身都是厚重的铜板甲,背上背着大弓,腰间悬挂两壶箭。一走起路来,直踩得地皮都在颤抖,也因为这样优良的装备,他们的行进速度也很慢。
弓箭兵的后面,是戈、戟混合兵,他们占了军队的大半数,有六百人之数。
最后的是百名弩兵,弩兵在赵国属于综合兵种,除了携带弩器之外,还配备长剑,以为近战之用。在这一点上,就可见弩比弓强。弓箭兵拉弓放箭,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等箭射尽后,基本已是没有近战之力。而弩兵撑弦只需用脚手间的爆发之力,撑开弦后,却可放松瞄准,使身体得到休息,敌近之时,皆有肉搏之能。
军队正在行进时,吕不韦身边的一位两司马(二十五人的队长),突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因为身边就是都尉大人吕不韦,他也不敢叫出声来,只面色苍白地坐在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吕不韦微微一皱眉头,走过去问。
"地上……地上……"那两司马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地面。
吕不韦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禁不住抽了一口凉气。眼前的情形,实在是有些吓人,就连他这种屠虐过千人者,一时间也差点被吓得叫出声来。